是奋起余勇,纷纷咆哮怒喊,舞着兵器回马冲杀,此时没有退路,他们反爆发出野兽般的本能。
己经谈不上什么队列,双方回马冲杀,相距数十步,都是一窝蜂的吼叫冲来。
谢一科狂叫着冲在最前,不过揭一凤与马子仁,驱动马匹,忽然奔到谢一科的前面去,余下的夜不收同样如此。双方接近时,前方夜不收纷纷抽出手铳轰击,对面的清骑,同样抛来一大把的铁骨朵等物。
不过他们学乖了。不敢再用右手投掷武器。改为左手,然如此没有力道不说,准头也太差了。
一番铳响后,又有三、四个清军人马倒下,这边的夜不收,只有一人马匹被砸到。
此时谢一科等人这方优势明显,几乎是两个围攻一个。不过此时双方缠斗,又失去马速,反倒是拥挤一起,杀得难解难分。甚至很多人纷纷下马作战。
谢一科策在马上观看战局,马子仁舞动长刀,正与一个前锋营的鞑子杀在一起,他们己经策马互击几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不过这鞑子确实凶悍,加上马子仁受了伤,体力有些不支,眼见落了下风。再见那鞑子又策马冲来,舞动巨大的长柄斧,就要向马子仁当头劈下,谢一科猛然从马鞍上抽出手铳。
砰!
一股火光冒出,那前锋营鞑子胸口冒出血光,口鼻流血,直直摔倒出去。手中那柄大斧,更不知抛到哪去了。
此时场中,不时零星铳声响起,奋战的夜不收战士,不时抽空给身旁的鞑子一铳,如此混战局面,正是手铳大显身手的时候。
眼见场中鞑子越来越少,胜利在望,忽然谢一科听到吼叫,却是一个神色阴沉。皮肤又红又粗的中年鞑子,策马向他狂冲而来。这鞑子一身前锋营兵将打扮,盔顶有獭尾,盔管上还垂着黑缨,极有可能。是这群正黄旗哨探的头目。
谢一科眼睛一亮,一声吼叫。也是策马向这鞑子急奔而去。
双方马匹越策越快,错马相交时,一根马槊,一根虎枪,瞬间之中,都爆发出恐怖的爆发力量。
双方武器交击时,二人耳膜之间,都似乎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一声巨响,马槊与虎枪都飞上了天空,二人虎口破裂,都渗出了鲜血。
巨大的力道,同时还让二人都滚落马下。
如猎豹一般,谢一科的神经反射速度达到最快,一个翻身立时跃起,看对面那个前锋营鞑子,同样如此。
这个时刻,二人的马匹,都在嘶鸣声中,远远的逃离开来,二人剩余的兵器,都在各人马上。
刷的一声,谢一科抽出身上的解首刀,达素,同样抽出自己的顺刀。
二者都是匕首,明清双方军士惯用的小兵器。
双方虎视眈眈,谢一科计算着最佳的攻击距离,正要扑出,猛然他听到右后方一声吼叫传出,接着一阵沉重的风声向自己后方而来,谢一科下意识一闪,一个铁骨朵,重重击在他的左肩背上。
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谢一科一口鲜血喷出。
他心下大怒,多少年前自己就是这处中了鞑子的弓箭,现在又该处受伤?
他的思想飘得很远,手中的动作反应却丝毫不慢,手中的解首刀一扬,刀光一闪,后面一个全身鲜血淋漓,急速扑来的的鞑子巴牙喇,眼中带着不可相信的神情,死死地捂着自己咽喉,跪倒地上挣扎。
而这个时候,达素窥到机会,如同一只敏捷的金钱豹,猛地向谢一科扑来。
强劲的风声,凌厉的阴影,让谢一科下意识眯起眼睛。
忽然他的手腕一弹,几根尖利的弯爪,从两处护腕处弹出,这弯爪精钢打制,闪耀着渗人的寒光。若谢一科看过后世一部电影,就会知道,他手中的武器,与某个外星人的腕爪颇为相似。
当然,谢一科不会认同这一点,他将自己的腕爪,取了个响亮的名字:“追魂爪!”
当的一声,谢一科左手的腕爪,挡住了达素势在必得的一刀,他的右手往上闪电一插,尖利的钢爪,从达素的咽喉插入,然后从他的整个脸上穿出。
只是瞬间,达素的脸上,就出现多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达素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他一双眼睛深深凸出,死死地盯着谢一科。
他口中大股大股的血块涌出,似乎没料到自己身经百战,竟会死在这里。
谢一科冷酷无情地看着他,他的右手缓缓扭动,达素的身体抖动更为激烈,直到他整个头脸,都被谢一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