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似的低喝,往天际处传扬。
所有靖边军战士站立,他们脸上带着自豪,带着傲然,神情俾睨。
他们迎着火炮的轰击,冒着伤亡,逼到了汉八旗阵前,他们有些人衣甲上,还残留着痕迹血肉。
事实证明,清军的火炮。打不跨他们。
望着对面的各旗汉军,他们神情充满不屑。
“诃!”
所有靖边军士,又踏前一步,发出齐齐的低喝,他们的喝声充满威势,又满是杀意。
对面的汉军阵地一阵不安骚动。虽然人多势众。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若海洋上的孤燕,如此的孤独无助。
石廷柱神情扭曲,怒喝道:“装神弄鬼。”
刘之源、祖泽润等人铁青脸不语,靖边军气势笼罩下,各人有虽立于天地,却无比孤独落寞的感觉。
再看看己方军士,个个脸上布满害怕与紧张,看对面,隐隐一张张坚毅又充满杀气的脸容。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彼此的战心天差地远,这仗,真的打得赢吗?
祖泽润心情复杂,靖边军他们,哪来的信念,支持他们去战斗?
“整队。迎战!”
石廷柱咆哮。
在田地上行了数百步,此时飘扬汉军正白旗帜,镶白旗帜,正蓝旗帜,镶红旗帜,太极旗帜的汉军与朝鲜军阵,早己是乱七八糟。他们八、九层排布的铳兵队列,也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幸好对面的靖边军也需要整队。
而不论是否需要散热,伊家岭上的清军火炮。己经不敢开炮,害怕打到自家军阵头上。
“土鸡瓦狗!”
营部大旗之下,钟显才与韩朝并辔而立,又有赵瑄,宣镇新军两个官将,王斗不在,钟显才的声音又恢复轻柔,不过神情却是前所未有严厉。
右营阵列逼去,军中伤亡不少,钟显才接到禀报,营中一个把总都阵亡了,怎能不怒?
韩朝仍旧冷静,便是接到老部下,好友黄玉金阵亡的消息,他看了对面汉军阵列一阵,传下命令:“收马,整队!”
营部变令号炮响起,全军肃然,喇叭一荡,立时全军疏阵成密阵,各兵缓缓靠紧对齐,除了把总级别的军官,所有人的马匹,全部收到营部,聚于军阵后方。
靖边军整队快速,宣镇新军虽然比靖边军慢,不过却比汉八旗略快,随着号令之声,二只军队,也慢慢接拢靠近,彼此铳兵枪兵,不过距离十余步。
因为结阵而来,一路遭受清军火炮的攻击,军中伤亡人数的缘故,二军原本四列的铳兵与枪兵,己经有些长短不齐。
靖边军第四层的士兵上前,保证前三层作战人数的齐整,宣镇新军中,也从余下的预备营中,调了一些士兵上去,这也是嫡系新军的优势。
他们形成了东西达三里多长的漫长横阵,看对面的汉八旗军阵,比明军的阵列略长些,士兵层数更多,石廷柱等人,正咆哮整顿军伍,一些正蓝旗汉军与朝鲜军,对着宣镇新军那方。
说实在,他们对这种军阵颇不适应,只是王斗以这种军阵打遍天下无敌手,特别在清国恶名远播,又不得不学习之。
此时双方遥遥相对,距离不过二百步,甚至不到一些,眼前地势开阔,大片密集田地起伏,或是一些微微隆起的丘陵坡地,双方战士,踩着脚下松软土地,还有大片野草与野花,往两边高低起伏,一直蔓延到远方。
靖边军与宣镇新军,他们的铳兵,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鸟铳,准备好火绳,赵瑄的炮营,各门火炮也塞入了一种绸包密闭,外用木片捆绑的炮弹,那就是霰弹,火门上,还插上了鹅毛药管。
忽然,中军那方,激昂的战鼓响起,还有悠扬的军乐传来。
钟显才睫毛微动,缓缓拔出佩剑,用力一扬,厉声喝道:“向前!”
“向前!”
“向前!”
众军士齐呼一声,鼓乐声中,他们踩着鼓点,结阵大步行进,密密的兵器,还有帽儿铁盔与云翅盔晃动不停。
各营部的散兵神射手己经汇集回来,此时他们大部走在前方,看看有无可能射杀敌方炮手与军官,他们己经看到,对面一些火炮,同样推在二鞑子阵中。
铳兵后面的长枪兵们,身处两翼的,机谨看向对面,防止二鞑子包抄,一些辎营投弹手跟在大军后方。看看到时有没有投掷万人敌的机会。
赵瑄炮营,此时己经汇集,它们至少每处三门火炮,随同大军行进。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