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火炮推在大阵两翼。
有火炮的地方,铳兵战士们,都为他们让出一些空间。更延长了横阵的左右长度。
炮营每门火炮。若使用得当,至少相当数十杆,甚至上百杆鸟铳,一些散兵走在火炮前方,或是左右两边,作为炮手护卫。
一门门火炮吃力往前推进,还有炮手辎兵用力推着弹药车,它们碾过松软的田地,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听对面齐呼。靖边军在鼓乐如墙逼来,对面的石廷柱等大吃一惊:“这么快?”
看看己方的队列,仍旧歪歪斜斜,不过没办法了,石廷柱咬咬牙,怒吼道:“迎上去!”
刘之源、祖泽润、吴守进等人同样神情狰狞。爆喝道:“有敢后退者,斩!”
朝鲜军那方,金自点没有列于阵中,领军的是大将金雨泽,他大饼脸小眼睛,典型的高丽族相貌,一身鲜红的长身棉甲。上面甲叶密密麻麻,有如大片勋章挂着。
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大声给自己的朝鲜兵鼓劲。
而那些汉军们,他们作了二鞑子。也没有办法了,惶恐之下个个面容扭曲,走投无路下,反爆发出强悍的士气。
正白旗石廷柱阵中,更一个军官咬牙切齿,狂喝道:“杀光明狗!”
“杀光明狗!”
汉军阵列中爆出阵阵呐喊,各军官将领大声鼓动,咆哮声中,他们大步往靖边军等这方过来。
双方军阵逼得越来越近,从空中眺望,原野中,两道狭长的人流越发接近,中央空地,似乎有一些蚁虫似的细小东西,不同的旗帜在大地飞舞。
一道浓重的火光爆起,几个汉军散兵滚倒地上嚎叫,满身满脸的血孔,却是陈晟身旁,后营前部一个神射手,使用鹰扬炮,给前方鬼鬼祟祟挨来的几个二鞑子一下。
与此同时,陈晟与鞠易武二人,也使用燧发鲁密铳,分别击倒对方一个散兵,不过部内一个神射手,也被一颗飞来的流弹击中,痛苦地滚倒地上。
大战的戏肉,分别在彼此的散兵间展开,双方都想动摇对方军阵,击杀他们的军官炮手,彼此离得越近,散兵间的厮杀越激烈。
不过双方铳兵大阵未动,仍是结阵往前逼进,偶尔一些流弹击中他们阵中军士,彼此仍然继续前行。
靖边军不用说,便是汉八旗的军队,也知道此时大众铳兵不能枉动,否则没有开打,胜算己经失去大半。
阵中地带硝烟不时腾起,此起彼落的铳响中,双方一些散兵倒下。
显而易见,汉八旗的散兵不是靖边军的对手,他们还是假铳诱敌的老把戏,不比靖边军真刀真枪的神射手,双方追奔逐北的对射,大大落于下风,特别靖边军神射手,很多人还装备两杆手铳,对战中,更是大占上风。
很快,汉八旗的散兵败退,他们阵列中的火炮,在一些炮手被射杀后,也不得不停止下来,靠前行的军阵掩护,甚至他们一些弓箭手奔出来,与靖边军神射手对射。
因为双方都大步行进,彼此很快接近百步,靖边军的散兵退了回去,石廷柱等人松了口气,短短的散兵交战,他们己经有一些军官或炮手被击杀,再拖延下去,不知道大阵队列将会如何。
终于,靖边军与宣镇新军,鼓乐声中,在离汉八旗军阵百步前停了下来,一声喝令之后,似乎大地都恢复了宁静。
所有靖边军战士,神情坚决地看着对方,便是那些宣府镇新军,一个个或壮年或稚嫩的脸庞,也显露着害怕与紧张,然而他们神情告诉别人,他们在极力坚强与冷静。
而看对面的汉军旗铳兵们,他们个个神情各异,或死灰,或惶恐,或狰狞,或凶残,一一不等。
明清所有战士,此时都将面临死亡直接考验,这是最依靠战士意志的战斗方式,谁能胜利,谁能存活?
王斗沉静地看向前方,伊家岭上的孔有德,同样心怀期盼。
韩朝猛地喝道:“全军注意,第一层,上前!”
“威武!”
靖边军与宣镇新军,每一排共一千六百名铳兵战士,齐声咆哮一声,他们踏前一步,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鸟铳。
他们感觉,手上的武器,给了他们力量!
石廷柱猛地惊醒过来,咆哮道:“让第一层铳兵上前!”
刘之源、祖泽润等人同样回醒过来,大吼道:“铳兵上前……第一层预备!”
“预备!”
“预备!”
“瞄准目标!”
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