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继续道:“那天在唐国公府沙场比武后,杨某惊异于姑娘不弱于男儿的豪放与直爽,更是叹服于姑娘的武艺与人品,甚至你虽然砍了我一刀,我却是对你一点也恨不起来。”
李秀宁的心中象吃了蜜糖一样地甜蜜,脸上也挂起了笑容,道:“这么说,你,你是喜欢我了?”
杨玄感摇了摇头,道:“谈不上,如果扔开我必须要娶你这个前提的话,我杨玄感现在只是对你有好感,还上升不到男女之情的地步。而且现在杨某要为家族之事奔走出力,更是顾不上儿女私情。以上所说,句句都是杨某的肺腑之言,得罪之处,还请李姑娘见谅!”
李秀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转而变成了失望,她幽幽地长叹一声,道:“原来弄了半天,你还是不喜欢我。”
杨玄感朗声道:“李姑娘,是你要听杨某的真心话,杨某不敢对姑娘有所欺瞒,只能以实相告。如果杨某违心地说只见了姑娘一次就贪恋姑娘的美色,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姑娘会以为杨某是什么样的人?”
李秀宁半晌无语,久久才一声叹息,螓首微垂,道:“杨玄感,我不喜欢你的答案,但我真的喜欢你的真诚。”
杨玄感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待开口,李秀宁却突然又抬起了头,话语中透出了几分坚定:“不过你也说了,对我还是有几分好感,之所以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相处时间太短,对我不太了解,对不对?”
杨玄感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道:“不错。”
李秀宁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笑道:“这么说只要我们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互相间增加些了解,你就会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杨玄感的头“嗡”地一声,他没想到李秀宁的思维方式如此的奇芭,想到的居然是这个,他在心里飞快地想了想。道:“不行,李姑娘,你现在要是跟我走了,那就代表了你们李家和我们杨家联姻,结亲。”
“这样一来。皇上就会把你们家当成我们杨家的同伙,到时候要连累到你全家的。这也是杨某刚才一直解释的道理。”
李秀宁微微一笑,嘴边又现出一个甜美的酒窝,声音如珠落玉盘,明显心情放松了许多:“没事的,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没人知道我现在在你这里。杨玄感,我现在没说要你马上娶我,只说跟你一走走江湖,一起上任。听说当刺史能成天断案,可好玩呢,我也想见识一下。”
杨玄感哭笑不得,道:“李姑娘,你是不是评书看多了?当刺史哪能成天断案呀,事情很忙的,要负责征丁、征税、查账、管兵、组织生产,当然也有断案就是。”
李秀宁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道:“才不是呢,听我爹说。他在那几个州当刺史时,你说的那些事都交给下面人去做,他自己只管断案就行。”
杨玄感听得心中一动,忙问道:“唐国公只管断案?不太可能吧。”
李秀宁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撅起小嘴,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呀。听爹爹说,那个叫无为而治,州衙和下面县里的属吏有许多都是地头蛇,你管得太多了他们反而会联手对付你。不出事就是最好的事。”
“所以爹爹也乐得不管,只是断些案子,抓几个恶霸地痞之类的,在民众间有个好名声就可以了。”
杨玄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唐国公的做法还真是明哲保身之道,我应该好好地借鉴一下。”
李秀宁笑道:“是吧,我可知道好多我爹爹是怎么当刺史的事,他回来都告诉我们了,以后肯定对你有帮助的。再说了,这一路之上,就靠着姓柴的那三脚猫的功夫只怕也保护不了你吧。要是我未来的夫婿路上碰到贼人出事了,我岂不是成了望门寡,再也嫁不出去了?”
杨玄感被李秀宁的这豪放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回过神来,嗔道:“李姑娘,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这样说话。”
李秀宁不屑地歪了歪嘴,道:“我娘说啊,那些世家大族总是说话文绉绉的,就算是上阵打仗的将军,回到家里也是一口一个之乎者也,婆婆妈妈的。象我们李家,除了上朝以外,在家也好,跟朋友也罢,想啥说啥,不要那么多繁文褥节,岂不是更好?”
杨玄感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久闻唐国公家族豁达豪迈,可也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
李秀宁笑了笑,道:“我是女人,不象你们男人一样,成天要戴着面具过活。喜欢谁就说出来,讨厌谁就不理他,这样不就行了?杨玄感,我一直以为你是天下的英雄,怎么在这方面气度见识还不如我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