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呢?难道你在军中给自己的属下们下令时也是这么文绉绉的,也是这么客气?”
杨玄感摇了摇头,道:“好了,这个问题我不跟你继续讨论下去啦,李姑娘,趁着令尊还不知道你跑出来这事,赶快回去吧。”
李秀宁摇了摇头,秀目中闪出一丝愠意:“杨玄感,你凭什么说我爹娘不知道或者说不允许我出门?”
杨玄感微微一愣,讶道:“难道唐国公能答应你这样一个人跑出来,跟我去宋州?”
李秀宁骄傲地一摇头,道:“这是当然,我爹才没你想象的那么迂腐呢,做事瞻前顾后的,没点大丈夫的气节。”
杨玄感连忙摆了摆手,道:“不对,唐国公一定不会是这个意思,杨某受伤以后他上门找过家父,绝口没提再次迎亲之事。我刚才也跟你分析过了,现在这门亲事对你们李家可是一门祸事,所以令尊应该是希望退婚才是。”
李秀宁怒道:“杨玄感,是不是在你的脑子里,人都是自私自利,毫无诚信之徒?我爹如果是你说的这种人,当初就不会不惜得罪当今的皇上,也要娶我娘!更不会宁可外放为刺史,十多年来没有晋升也不向他低头服软了。我们的祖先李广当年不惜自杀也不愿意被刀笔吏羞辱,这才是我们李家人的气节!”
李秀宁说的这段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配合着她凛然的表情和坚毅的眼神,甚至让杨玄感有些无地自容起来。
李秀宁缓了缓语气,继续道:“杨玄感。你刚才回答我问题时我信你说的是真话,所以现在我也告诉你在此事上我们家的真正态度,虽然我在和你今天交谈前不知道你们家现在陷入了麻烦,但是我能从爹娘的交谈中多少听得出来。”
“那天你受伤给抬回府后,爹娘就在我面前商议。当时娘就说了你这人只怕是怕牵连到我们李家才故意落败受伤的。爹也同意这个看法,他说你明明武艺高我一大截,即使用木槊也能很快胜过我,却一直手下留情。而且你那匹黑云马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神驹,怎么可能突然拉稀,这显然是你故意要输。”
杨玄感被李秀宁那火辣辣的眼神盯着,长叹一声,道:“唐国公的眼神好毒,我这点小心思完全逃不出他的掌握。”
李秀宁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你终于也承认了呀。不要说我爹了,就是我当时跟你交手,你留没留力我会不知?哼,以后不要在我或者是我爹面前玩什么花样,我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杨玄感叹了口气,道:“只是有一点你没想到,当时我想骗的不是你们,而是家父。”
李秀宁微微一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玄感道:“不瞒李姑娘,在迎亲一事上。杨某和家父的意见相左,他老人家认为李家在这个时候是我们杨家的极好外援,如果通过结交的方式结交李家,继而结交到一些象唐国公这样。当年跟随宇文泰进入关中的将领世家,对了,我们父子称他们为关陇军功贵族,就能让皇上想下手时投鼠忌器。”
李秀宁笑了笑,道:“越国公的做法在秀宁看来没什么问题啊,我爹当年给外派刺史前。还找了娘的娘家人帮忙去跟先皇求情呢,这才是人之常情吧。”
杨玄感马上接过了话头,道:“可是现在的皇上不是先皇,从令尊令堂的事上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先皇会因为当年和别人争女人失败就想对人下毒手吗?先皇会为了自己当皇帝就无情地清洗自己的亲兄弟吗?”
李秀宁听得心惊肉跳,看着杨玄感那愤怒地脸上肌肉都有些扭曲的表情,说不出话来。
杨玄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李姑娘,杨某当时认为和你们家结亲只会让皇上愤怒,甚至会让他提前向我们下手!因为无论是我们杨家还是你们李家,都不掌兵。就算是关陇军功贵族的那些将领家族,手下也无一兵一卒,他真要下手,我们还是任人宰割的命。”
“杨某之所以当天故意输掉,不是为了悔婚或者是对唐国公府有所不敬,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造成既成事实,来违抗家父的命令。当天我早就做好了被你砍伤的准备了,要不然也不会让黑云吃巴豆,就是要做得家父无话可说。”
李秀宁想到当天砍中杨玄感的情况,俏脸微红,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因为看我才会发呆的呢。”
杨玄感笑道:“姑娘确实是美艳绝伦,又兼英姿飒爽,老实说,杨某当天第一眼见到你在台上时,还真的是惊艳到了,只是最后被你砍中的时候,我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