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指双方的体质与修为相当,所作的比较,彼此相当才能作评估。
不论何种轻功技巧,凡是需要纵跃起落的轻功,一定有弧度,也就必须比原有的距离多一些,决难与直线窜走的速度相等。
直线窜走,永远比有曲线的纵跃快,而且能持久,所以轻功是不可能用来赶长途的,纵跃百十次,精力可能耗损了八九成。
直线窜的距离如果是一百尺,纵跃上下很可能消耗一百二十尺的精力。两点之间,平面直线是最近的。
上下纵跃是一连串的曲线,一定比直线远。
“分开走,不要跟来。”他像是两脚不沾地,双脚动得太快了,上体略向前倾保持冲劲,也像是贴地飞行:“我引走他们,跟来保证跑断你的粉腿。”
他仍有心情调侃,可知有信心把强敌引走而无凶险。
书生是欧阳慧,怎肯听他的?心中一急,也改用窜奔术衔尾急追。
“不等我,我要骂你了。”欧阳慧一面急窜,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尖叫,速度比先前用纵跃术快些,但想追上远在五十步外的李季玉不是易事。
李季玉突然向下一蹲,消失在汉岸的浓密灌木丛中。
她飞奔而至。
李季玉长身而起,指指前面,打出前面有警的手式,再指指对岸,猛地飞跃而起,飞越两丈多宽的小溪,qǐζǔü再一窜便消失在更浓密的树丛内。
她不假思索,轻灵地一跃而过。
前面出现三个急步趱赶的人影,是不贪和尚的同伴,从另一方向绕来的,警觉地搜寻踪迹,远在百步外,似乎没发现有人越溪走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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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面的溪岸高些,躲在草木丛中,可以看到溪对面小径的动静,人在小径上行走,由於有草木生长挡住视线,仅能看到行人的身影忽隐忽现,但足以分辨身材面貌。
三个人快步匆匆而过,怎知溪对岸草木丛中有人藏匿?循小径追寻逃走的人,确是很笨。
确是不贪和尚智圆的党羽,但欧阳慧并没见过这些人,当然也不知道和尚与怨鬼冲突的经过。
“你认识这三个人?”她傍在李季玉身侧,透过枝隙目送三个人向北走,气息还没调和稳定。
“不认识,但却知道他们是那个女人的同伴。”李季玉呼吸稳定,仅出了一些汗,是那种天生运动体质的人,激烈长期运动,血液也不会沸腾:“而且我知道,他们共有九个人,全都是身怀绝技,却又卑鄙阴险的货色。你这么一个聪明漂亮武功了得的大小姐,居然笨头笨脑和他们打交道论是非,而且站在下风,真笨哦!”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用妖术药物,向陌生人暗算?”她为自己的笨举动辩护:“那个贼和尚人模人样,怎么看也像个有道高僧……”
“少见识。”李季玉打断她的话:“苦修参禅的有道高僧,每天仅早午两餐吃粗茶淡饭,没饿死已经是菩萨保佑了,会长得肥头大耳腹大如鼓?那贼秃绰号叫不贪和尚,却甚么都贪,尤其贪财贪色,与怨鬼冯翔是一丘之貉,是江湖上无恶不作的匪类。即使你的武功比他差十倍,他也宁可用妖术和药物把你摆平,不想和你费劲交手。”
“我本来就少见识欠经验,认识几个高手名宿而已,怎知道那些人阴险恶毒?用不著讽刺我呀!”她碰碰李季玉的手膀:“喂!你用甚么玩意把和尚打倒的?好像没把他打伤呢!”
“人类最原始的武器,捡石头掷击。”李季玉说:“可惜相距甚远,石头大,贼和尚一身肉,浑身横练,如果他有备,石头还不配替他捶背呢!你来乡野干甚么?领略田园风味?”
“我是追寻符家小丫头的?她扮成小村童,出了聚宝门就向东飞跑,用布卷了剑。我盯了她一个时辰,不知道她在这一带偷偷摸摸,转来转去鬼撞墙似的有何用意,最后跟丢了,这小丫头鬼得很。”
“咦?你跟踪她有何用意?”
“跟踪她才能找得到你,果然不错。”她得意地说:“镇抚司加上五城兵马司,还有都城内外的蛇鼠,谁也找不到你,你的神通广大得很。但我感觉出符小丫头与众不同,她知道你的动静。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我喜欢所有的美丽女人,呵呵!”他大笑:“包括你在内。我是京都的豪少,风月场中有我的地位,谈得来,就是亲蜜的朋友;谈不来,少见面不伤和气。符家大小姐和我总算还谈得来,还不能算亲蜜的朋友。我和镇抚司的天地双杀星,在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