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李季玉也抽回按在禁区的手,挺身坐起,沉静地扶起她裸露的上体,拾起胸围子递给她,示意要她沉著些:“溪对面发生情况。我们这边也有人,在北面百步左右。”
“哎呀……”她慌乱地穿衣:“是……是些甚……甚么人?”
“不知道,立见分晓。”李季玉从容不迫穿著衣裤,虎目中冷电湛湛,面对大半裸裎的动人玉体,他眼中毫无情欲的神情流露,目光透过校梢,远落在对岸的小径附近:“唔!是不贪和尚那些人。”
“我非宰了他们不可。”她系著胸围子暴怒地叫。
“你给我记住了。”李季玉伸手抓住她还没系妥的胸围子上缘,语气相当横蛮:“不许你说这种不自量力的话,小宝贝。一比或一比二,如果他们不使用药物或妖术,你可以任意宰割他们。如果他们使用药物,妖术,歹毒的暗器,你一个也对付不了。”
“你……”她吃了一惊,李季玉的态度不对。
“你是我喜爱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李季玉脸色缓和了些,轻抚她的娇嫩面颊:“这些江湖牛鬼蛇神,对汉府的雄心万丈大业并无妨碍,招惹了他们,反而有百害而无一利,你犯不著和他们玩命,那不关你的事,小宝贝,记住了没有?”
“你不要管我……”她气恼地叫。
“你给我记住。”李季玉又变了脸,把她按倒手压住她的酥胸:“我喜欢你,就得管你的事。你也喜欢我,所以在我附近出没管我的事。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所以关心你,听话,好吗?”
神情又有了改变,温柔地扶起她,替她拉上胸围子掩盖动人情欲的酥胸玉乳,拾过堆在一旁的儒衫替她披上,脸上流露温柔的笑意。
软硬兼施,脸色阴暗不定,情绪变化难以捉摸,幸好表示关心的善意十分明朗。
她自以为是女强人,其实并不真的强,而且经过刚才的激情缠绵,袒荡裸裎肌肤之亲极为煽情,毕竟还有羞耻感,想生气也冒不出火来。
此时此地,男人是强者;除非这男人是毫无男人味的半死不活男人。
她很难适应突然扮弱的变化,惶乱地转过身躯穿衣整装。
“还有镇抚司的人。”李季玉轻拂著竹手杖,目光落在对岸的树林前缘,不贪和尚九个人,正气冲冲大踏步离去:“我认识这个人,三大密探头头之一的白无常,他那头白发,两里外也可看清。”
“他们敢向我撒野?哼!”她将佩剑改佩为带,塞入腰带随时有拔剑而斗的准备。
“在有外人观看时,他们不敢,一旦无人旁观目击,可就难说了。锦衣卫的绝世人屠,与汉王世子名义上是一家,骨子里各怀鬼胎,双方的爪牙没有明争,暗斗却相当激烈。要小心,小宝贝?”
白无常地位低,还不配参予暗斗,所以那天晚上在安德门,就不敢对她无礼。
目下人在乡野,没有旁人目击,天知道会发生何种事故?因此李季玉关切地要她小心,不要和镇抚司的人起冲突。
“我不怕他们撒野。”
“你这种心态要不得,不知道替自己找来多大的麻烦。没有必要打倒他们几个人引起公愤,整天担心他们暗算报复,你活得未免太辛苦了吧!”
“你害怕了?”她挽住了李季玉的手膀,粉脸突然酡红呼吸起了变化。
“我当然害怕,但怕我也得挺下去。”他微笑转首,在嫣红的粉颊亲了一吻:“宁斗智,不斗力。我练了几年拳棒,还弄不清甚么叫武功,所知道的是:学拳千招,不如一快。我的对策是小心谨慎,有耐心地等待好机,出其不意抓住机会打了就跑,平时任由他们耀武扬威,让他们穷神气大吹其牛。”
“那贼和尚挨了一石头,挨得不冤。”她羞笑,先前的不快烟消云散:“你窜走的身法去向难测,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用轻功提纵术追你,绝对无奈你何,有如猎犬在复杂的地形追惊兔,白白浪费工夫。”
“唷!你调侃我?”李季玉抱住了她索吻。
“嗯……我……我我……”她重新迷失在激情里,在李季玉的强力拥抱下,连站立的力量也消失了。
“我们反往北走。”李季玉满足地松开拥抱,挽住她分校排草动身:“而且不能走道路。这一带我熟悉,不会一头闯进他们的埋伏里。白无常那些人,就在对岸小径旁的树林布埋伏。”
向对岸眺望,白无常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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