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形势壮
观。两侧延伸而来的山谷,凋林无尽,参天古木上挂了无数冰□,冰□向东南斜挂,跃然若
动。那些不凋的松柏树梢则形成诡奇壮观的冰林,平空加上了一层顶盖,令人叹为观止。
施素素依在中海的右首,低声道:“如果所料不差,小襄王可能预定在这一带下手。前
面不远是红花铺,不好动手,而黄牛铺有插云山主派人接应,小襄王不无戒心。过黄牛铺是
秦岭和大散关,却又是秦岭双煞的地盘,双煞是金凤的父执,必定派人照顾的。”
中海点头同意,说:“有道理,咱们在附近等她。过了凤县,沿途我看到不少岔眼的人
物,他们会……”
“他们是汉中府附近的绿林好汉,奉命前来保护金凤的。但这些人派不上用场,只能吓
唬小江湖壮壮声势而已,小襄王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边谈边走,进入了一座山崖的冰封大松林,大道贯林而过,深入百十丈,中海突然站住
了,说:“唔!有血腥,附近……”
施素素掠向右面林缘,低叫道:“有人留下血迹,瞧!”
中海奔近,皱眉道:“有人从这儿受伤入林,血迹虽凝,但仍有暗红色,显然受伤不
久!受伤的人不沿道路奔走求援,为何反而入林?”
血迹形成一条虚线,直向林中廷伸,积雪上,有两个人的履痕,履痕从道上的行人脚迹
分出,一看便知是从南面来的,路上脚印凌乱,看不出是否有打斗的形迹。
“找找看。”施素素说,立即沿足迹向里走。
走不了三二十丈,她吃惊地叫:“我们来晚了。”
前面一株合抱大的巨松下,躺著一个穿老羊皮短袄的大汉,手边放了把厚背单刀,腹下
的积雪被血染了一团暗紫色血痕。
中海疾奔而上,一把扣住尸体的脉门,颓然放手说:“晚了些儿,尸体刚冷。”
“咦!看,有字。”姑娘指著树干叫。
松干的粗糙树皮被括掉薄薄的一层,被人用单刀刻上了一行字:“杀我者,白衣神
君。”
“是他?”姑娘惊叫。
中海剑眉深锁,不断打量字迹,最后仔细验著尸体腹部的伤口,冷哼一声,说:“凶手
在杀人嫁祸,用心可诛。”
“杀人嫁祸?”姑娘讶然问。
“半点不假。”中海断然地答。
“你认为决不是白衣神君做的事?”
“正是如此,你先看字迹,会不会是一个濒死的人所能留下的手迹?凶手太大意了,是
凶手自己所刻下的。再就是死者一剑致命,伤了中极穴,斜贯而下毁了肾脏,决不会支持三
步以上,而尸体却倒在距道路卅丈外,骗不了我的眼睛。”
他抓起单刀。“察”一声便削掉了字迹,木屑飞散。
蓦地,树上碎雪发声,三道银芒急射而下。
中海机警绝伦,一听头上有碎雪松裂声,他猛地一拉施姑娘急闪而出,把施姑娘吓了一
跳。
“嗤嗤嗤!”三道银虹射入两人先前所立的积雪上,一闪即没。
泵娘勃然大怒,向树上招手叫:“你两个卑鄙的狗!下来。”
树上一声狂笑,飘落两个反穿羔皮袄白棉裤的人,各背了一把长剑,浑身只露出一双眼
睛,焕发著澈人心肺的冷电寒芒。
左上那人双手叉腰,桀桀怪笑道:“小辈们,认得我白衣神君么?”
中海揭掉皮帽,冷笑道:“老兄,你又认得我么?”
那人发出一阵刺耳怪笑,说:“你小子是甚么东西?我白衣神君从不认识无名小卒。”
中海将风帽戴好,向素素说:“你一个我一个,要活的,刀给你。”说完,将刀丢过。
“刀给你,我应付得了。”素素说,将刀抛回。
中海知道她了得,不再推让,迫近假白衣神君冷笑道:“老兄,你几时改名易姓的?你
几时成了姓候的子孙?你老儿大概是新近姓候的吧?要不然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