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俱是沉重的木料所建,由声响估量,厚度不在一尺以下,比铁窗格更难对付。他找出一
把匕首,默运神功从地板壁处压下,力道发出十成,仅压入三寸左右,显然地板的厚度也在
一尺以上。
“这老贼建造这座楼,坚固得令人吃惊。哼!三楼上定然有古怪,我必须设法上去看
看。”他向自己说。
转回走廊,顺手关上了廊门,眼角瞥见邻室的明窗内有人影一闪。他心中暗懔,心道:
“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得小心。身在虎穴,大意不得,今晚……”
蓦地,他听到外面似乎有黄叶掠地之声,心中一动,立即闪在门后,悄然拉开廊门,从
门缝向外瞧。
果然不错,来了不速之客,两个高大的黑影,鬼魅似的出现在外面的廊下。
“这两个家伙好大的胆子。”他想。
两黑影一穿夜行衣,一穿长袍,穿劲装的人背上系剑,穿长袍的人挟了一根杖,脑袋光
光,是个和尚。
“难道是枯骨魔僧来了?我可不能让他看到本来面目。”他心中暗说,悄然取出一条黑
巾蒙上了鼻。
两黑影果然大胆,也似乎熟悉楼上环境,迳自推门而入,脚下悄然无声。
龙郎中躲在门后,严阵以待。
邻房的房门倏地悄然而关,窜出一个黑影,弹指发声,一闪即没。
两黑影随即进入邻室,门悄然的关上了。
龙郎中心中一怔,原来是楼上的熟客哩!疑云大起,火速外出,贴在明窗侧耳倾听。因
为室门不但沉重无比,而且闭得严密,在门缝中决听不出室中人说的话,而明窗是绵纸所糊
成的,薄而近乎透明,声音可以出,只不过是不易听清楚而已,他耳力通玄,居然被他听得
真切。首先,他便听到极为熟悉的声音;那是枯骨魔僧的声音,字字入耳:“快说,那龙郎
中到底是何来路的?徐州三个小痞棍到泰山村投效,说那家伙要找贫僧剥皮抽筋,到底是真
是假?”
另一粗哑的声音道:“这人来路不明,江湖中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目下在何处?佛爷要活剥了他。”
“大师切勿妄动,他……”
“为什么?”和尚急躁地问。
“巴图活佛着在下转告大师,那家伙是邱老狗请来专门对付狂丐的,等他宰了咱们唯一
强敌,再对付他还未晚,大师务请忍耐。”
和尚略一停顷,恨恨地道:“好,且让他多活些时日,藏珍处所查明了么?”
“已查出在楼下水牢旁的秘室中,但目下尚摸不清入室的机关,因此巴图活佛着在下转
告大师,今晚暂行忍耐,待查清底细再要老狗的命,以免老狗毁珍逃走。”
“有把握查出么?”
“当然,在下混身投入老狗的保镖之列,所为何来?自然不会轻易浪费时光,半年来,
金碧楼的机关几乎被在下摸清了。”
“那……我该走了。你转告巴图法兄,最好早点动手,狂丐明晚可能到达嵩高庄,他若
是真来了的话,咱们可得冒险,不易打发。别信任那姓龙的小辈,佛爷不信他能杀得了老狂
丐。把他留给我,我要剥他的皮吃他的心。”
“好,在下定将大师的话转达,两位请由秘道走,在下得看看姓龙的是否又到外廊吹风
醒酒。”
龙郎中火速退回门中,藏身室门下方等候。
不久,室门悄然而开。走道上没有灯光,黑影根本未留意地板上伏着人,两面看看不见
有人,便放轻脚步向龙郎中的雅室探去。
龙郎中徐徐站起,突起发难,左手一勾,小臂锁住了黑影的咽喉,右手飞刀锋尖抵在黑
影喉结的上方,低喝道:“禁声,否则休怨龙某心狠手辣。”
黑影根本发不出声音,手脚略一挣扎,但感到冷冰冰的刀尖已有入肉的感觉,只好屈
服,乖乖地停止挣扎任他摆布。
龙郎中将他挟入室中,一口将灯吹熄,拉脱黑影的肩关节,将人倒放在床上,右膝抵住
需影的小肮,刀尖仍搁在黑影的咽喉上,低声问:“老兄,你要死还是要活?我记得你是保
镖赵如,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