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前,在中海的座前叉腰一站,虎视耽耽,不住地向中海打量。
门外,卫府的四个人一字排开,冷眼注视着厅内的变化,等候结果。
中海干了一碗酒,含笑盯视着威镇八方,踢开一张木凳,笑道:“坐下吧,朋友。在下
没有三头六臂,怕什么?你老兄贵姓?难道要在下请你上坐么?”
“你贵姓?”威镇八方冷笑着问。
“你想攀亲么?”中海一面斟酒一面问。
“阎王爷想和阁下攀亲。”
“真的?”
“不假。”
中海手一动,整碗酒泼在威镇八方的头脸上,推椅站起说:“好吧,街心外见,看看谁
先和阎王爷攀亲。”
威镇八方勃然大怒,一声虎吼,疾冲而上。
中海手一抄,桌面掀飞,酒菜泼了威镇八方一头一脸,菜汁淋漓。
不等威镇八方有所举动,中海迅捷如电欺上,铁拳疾飞,“噗”一声击中对方的右颊。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抓住对方的双脚,喝声“去你的!”
“拍哒!哗啦啦……”暴声震耳,威镇八方飞出了明窗,撞垮了窗格,跌到街外去了。
中海穿窗而出,一把抓起尚未爬起的成镇八方脱手便扔。威镇八方会飞,在四周镇民的
哗叫声中“叭哒”两声,跌在街心中向前直滚。
中海取汗巾擦掉从威镇八方身上溅来的菜汁,向从店门奔出的赤炼蛇哈哈大笑道:“回
去叫身手高明些的人来,打这种脓包真没意思,哈哈哈哈!”笑击未落,他已跃入破窗。
徐府共来了十二匹马十二个人,见威镇八方被人扔死狗似的从店内扔出店外,再从店外
扔到街心吓得手脚都软了,一时还不知怎么办才好。
街北此时又冲来了四匹健马,四名骑士火速滑下鞍桥,其中一个穿青袍的人快步进入店
中。
中海在另一副座头落座,向店伙叫:“重整杯盘,快!打坏了生财器具,在下照赔。”
卫府的四个人到了,二总管笑里藏刀卫存宗满脸堆下奸笑,拱手笑道…“打得好,快
哉!威镇八方算不了人物,他只能威镇敝处的八方牛羊,聊算徐家的三流角色。老弟,在下
能坐么?”
中海瞥了他一眼,踢开一张木凳说:“别忘了,这是酒店,谁都可以坐,请便。”
“在下姓卫,小名存宗。”
“区区大地之龙。阁下有何见教?”
“老弟台光临敝地,不知……”
“在下是过路的,借贵地歇歇脚。”
“哦!看老弟兄的身手,确是超尘拔俗,兄弟佩服。”
“过奖过奖,小意思。”
“请问老弟台目下在何处得意,仙乡何处?”“仙乡?在下落籍甘凉,只是个鬼都不愿
去的糟地方。在下行脚天下,间或做些没本钱的生意。”
“没本钱的生意?”卫存宗似乎不懂,惑然问。
“不错,仿没本钱的买卖。譬如说,招摇撞骗、妙手空空、任打手,做论件计价的职业
凶手等等都是没本钱的生意,混口饭吃。”
卫存宗呵呵笑,问道:“兄弟有件事和老弟商量,不知肯否……”
“呵呵!小事情通常都是最凶险不过的事,必须商量。说吧,在下正洗耳恭听。”
门口人影乍现,穿青袍的中年骑士带了二名同伴出现在店内,叫道:“且慢商量,在下
有事请教请教。”
中海哈哈大笑,笑完说:“所谓请教,意指麻烦临头。老兄,坐坐。你们之间先不必摆
出债主面孔拔刀相向,权且做片刻的朋友,坐下来大家慢慢商量。”
卫存宗与三名同伴本来已怒目相向,大有拔剑拚命的迹象,听中海一说,只好暂按怒
火,坐了下来。
青袍中年人向卫存宗投过一道不屑的目光,在中海的右首落座,说:“在下姓徐,名
壁,小字福全。”
“哦!听说,镇北徐家大爷名福春……”
“那是家兄。”
“那就怪了,你老兄的名是壁,字却叫福全。难道说,尊府以字作为辈名的?”中海有
意在挑毛病。
徐福全淡淡一笑,说:“敝族的辈份以乳名排列,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