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海也是个好色之徒,不以为逆,笑道:“我的妻妾和女儿都
不在这儿想在今晚送一个给你也办不到。我所说的女人,就是分水犀带着的村姑。”
“阁下是怎么将他俩人捉回来的?”
“老龙丘下有我的人。”
“是一个姓邹的老人么?这人我见过。”
“姓邹的老人?那老家伙只会养羊,冬日来临时,他会替我准备羊胎供膳。”“分水犀
目下大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罗。”
“不,咱们好好优待他,要带往湖广呢。那女人是他的侄媳,本来我想留来自用,现在
把她赏给你,走!我已叫人给了她一杯青春露,大概药力已然发作了,祝你快活。”
中海推杯而起,摇摇晃晃像是不胜酒力,含糊地说:“走啊!你……你怎老……老狐
狸,早该让让我快……快活了,故意吊……吊胃……胃口么?”
徐福春架起他的胳臂,高兴得大叫大嚷,在哄闹声中,向后跌跌撞撞地走了。大厅中闹
酒的人,也纷纷退席,从另一道门走向有美女的早春楼。
徐福春架着中海走的是另一道门,前面有两名大汉掌灯引路。佯醉的中海一面打酒呃胡
说八道,一面留意所经的四周景况。
经过不少座重门,穿越不少叠廊,到了一座形如碉楼的两层四方大楼,墙壁全用径尺的
巨型方砖砌造,小窗格全用酒杯粗的铁条所制,内有沉重的木造窗门,露出一线微弱的暗红
色灯光。只有一座门,宽仅三尺,外加铁栅,两名黑衣大汉刀隐肘后,不住地左右巡走。
掌灯大汉在前止步,两名警卫趋前向徐大爷行礼。
徐大爷醉醺醺地向右首一指,道:“老弟,看,那一栋大楼;听,楼中的笑击隐隐可
闻;那就是早春楼,弟兄们正在那儿快活。楼中的女人,都是我从各地弄来的,专用来招待
各地的朋友,算起来大多成了败柳残花了。这儿,是我建来处治人犯的囚牢,是违法的私刑
室。私刑室皇法不容,但谁来管我呢?楼下是男囚房,楼上是女囚房。后端,各有精致的雅
室,是我用来试验人性弱点的地方,多少硬汉与多少烈女,皆难以逃过此关,他们早晚都得
在那儿暴露原形。”
“你……你是怎……怎样试……试验的?”中海醉昏昏地问。
“很简单,他要求死,我给他用金钱、女人、和酷刑,任他选。奇怪的是,嘴上最强
硬;最不怕死的人,在这儿反而最软弱最怕死。老弟,今晚你在楼上雅室快活一宵,不是试
你,而是遗女人很野不能放在别处,如果老弟有兴,享受多少日子悉从尊便,不要便将她丢
入狼坑算了。”
中海向前走,摇晃晃地说:“废话!你走吧,大爷,少陪了。”
警卫打开巨大的铁锁,移开了铁叶门。徐福春将中海往里送,附耳向警卫说:“小心
他,如有异动速行禀报,但不必阻他,他已无能为力不足为害了。”
女囚牢后面的雅室,确是雅,布置得古色古香,粉红色的宫灯映出动人的光芒,牙床罗
帐花园锦簇,幽香满室,令人心动神摇。
室门砰然闭上了,灯光下,床中跃出一个半裸的女人,罗衫半解,酥胸半露,红潮满
颊,瞪着火热的大眼,看清室中的人,突然飞扑而上,婉转投怀。
中海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哈哈狂笑,抓过桌上的茶壶,倒满大杯滚热的茶,挽着人在室
中行走,一面怪叫道:“哈哈!心肝宝贝儿,你……呃……你真……真迷死人了……”
声未落,茶杯一扬,热腾腾的茶水从一座小窗格中激射而出,窗格子像被暴风雨所击。
“啊……”外面有人在狂叫,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急急远去。
中海关上窗,回到桌旁,取饼盥洗用的冷水,不客气地将银凤姑娘放倒在桌上,冷水往
她头脸猛浇。
银凤打一冷战,咕噜噜吃了不少冷水。中海将她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