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一幕……
会是怎样的不堪……
瞬时间,他才恍然发觉,即便真的是若如说的那样,他竟不忍心处置她——这可是死罪!身后的若如却在克制不住,一把将两扇木门推开——
却,忽然屋内亮起了幽暗的烛火,伴着门吱呀一声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却定然不是云初的女声:“哟,总算是点着了!”
听见不速之客破门而出,月眉与杭逸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一脸愕然与尴尬的皇帝与皇后,连并着身后目瞪口呆的众人。
“皇上,您怎么来了?”杭逸风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们……你们在这……”若如己经是说不出话来,手亦开始渐渐发抖,心一横,转身对连宸祈道:“皇上,一定是这贱人设的局,目的就是要引臣妾上钩啊!”
“皇后娘娘这是在说什么?怎么奴脾听不明白呢?”月眉一脸无辜,“奴脾不过是前几日闪了腰,凑巧杭太医这里有妙药能速好的,便趁主子歇下了来拿,什么局不局的,又要引谁上钩呢?〃
“胡说!明明是那个贱人和这姓杭的有染,你们!”她忽地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说,谁的内鬼,谁把消息透露给那个贱人……”
“够了!”连宸祈恼怒地,“口口声声便是贱人,成何体统! ”顿了顿,方道,“来人,将这侍婢押上。悠儿去流云轩,带云婕妤去夜清宫。”转身对杭逸风微微欠了欠身,“杭叔叔,请跟联走一趟罢。”
杭逸风是母后的朋友,轻易他是不敢动的。
夜清宫。
灯火通明。
连锦年与华清依然是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面面相觑。他们自然是不会信杭逸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问题在于,今晚的事云若如和月眉——或者说云婕妤,到底谁在撒谎。华清头疼地支着脑袋。
“看来这后宫,还真是乱得很。”连锦年挑挑眉,“我退位可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只是苦了祈儿。”
绿萝道:“自古皇帝的后宫,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这女人多男人却只有一个,难免斗来斗去。又有几个皇后会像太宗皇后那样贤德呢。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的时侯多,尤其皇帝更是。”
这时候,外头传云婕妤到了,绿萝瞧瞧连锦年与华清的脸色,宣道:“都进来罢。”
杭逸风进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画扇。画扇心虚,只微微扯了扯嘴角,便低头进去了。杭叔叔,对不起了。画扇只能小小地利用您一下。
“逸风,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锦年扫视一眼殿下众人,一时眉目之间的凛然,仍然是一副帝王之势。
杭逸风笑笑,孩子气地做了个鬼脸:“说不清。”
“事实摆在眼前,你又如何说得清!”若如不服气地抢白。
“放肆!”连锦年敛了嘴角最后一丝笑意,“身为皇后,什么时侯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都不知道么?逸风,你说罢了。我和清儿信你。”
杭逸风心里微微叹气,看了看若如,又看了看画扇。唉,对不起了皇后娘娘,宛言去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谎——也算不上谎,他本来就与画扇役什么苟且之事——总是要帮她圆的。
“既然信我,又何必再问?”他淡淡地,拣了张凳子便随意地坐了。
“不是的!”看见众人头来的目光,若如一下子慌了,“父皇母后,你们不可以相信这个人……他,他是有前科的l!”
一时之间,整个厅子都静了下来。绿萝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在后面挤眉弄眼示意若如,若如却己经狗急跳墙,根本没往意这边的动静。画扇亦感觉到不对,怎么忽地,这些人的表情都僵了,杭叔叔的脸色忽地苍白——尤其是太上皇,那脸铁青得和青花瓷无异!
“你说什么?”连锦年沉下脸,眼眸中的透出危险的光,“前科?”他眯起眼,眉目间不复温柔。
只是若如却发觉不到。
“……臣妾听说,这男子曾经和父皇后宫的妃子有染……”
“砰”的一声,华清手中的杯盏应声落地,骨碌碌地滚到杭逸风脚下。杭逸风抬头,亦是不自然地看着她。
“放肆.”连宸祈喝断,惶恐地看着父皇母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来人,带皇后下去。”他并不清楚母后与父皇年轻时候的事情,只知道杭叔叔是母后离宫时遇见的男子,亦知道她们曾在宫外一起生活过一段时日——只是这些事情,父皇却是从不许人提起的。
“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中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