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锵”一声微响,只见在连锦年手中的一个白玉茶盏依然粉碎,白色的粉末在半空中飘飘扬扬落地。
“锦年… … ”华清无力地喊了一声,却无奈知道他正在气头上,是劝不得的。
杭逸风挑眉看着那纷纷扬扬的粉末,轻若无闻地自言自语:“唉,多可惜的一个杯子。”连锦年,你呆然还是对我心存芥蒂呢,我在这宫中,你亦如锋芒在背吧?
虽然他与清儿之间什么都役有,可是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依然是他心中的刺。这个男人,也太会吃醋了吧!
看着若如一脸不敢置信地被内侍拉出去,画扇竟冒出一身冷汗。方才太上皇那……是内功吗?没想到,太上皇的武功竟如此了得呢。
只是… …
她只不过是要警告警告若如罢了,只是没想到她自己闹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惹恼了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太上皇……
南王那,怕是又有说的了。
89 雁声远过潇湘去(四)
不过是五月底,宫中上下都用了冰。因是太后极怕热的,早早地便开了冰库,取出冰来用。既己开了,便吩咐各殿都取了一些去用。
画扇是南国长大的,自然不畏热,只是亦按份例领了。
午后太热,她伏了在榻上,看着那冰匠精心雕琢出来的亭台楼阁,微微地有了困意。身下铺的竹席沁来几分清凉,东边的窗子垂了竹帘,房中倒是有些冷。乌黑的青丝散在肩上背上,惹出一丝两丝的烦闷,却也懒得拂去。
竹帘之外传来一两声雀儿的啾啾声,伴着新蝉的鸣叫,传入耳中竟有些不真实。渐渐地眼皮便支撑不住了,她闭上眼,恍恍惚惚似睡犹醒,记忆却遥遥地飘散开来,去了那个远在南海之滨的小国。
那时候,她与姑姑尚在落秋宫住着,虽然过得穷困辛苦,常常要看那些内侍的脸色,但大多数的日子,还是美好的。
盛夏的夜里,她们在院子里搭上竹板小床,姑姑搂了她在院子里乘凉,一边做些白天做剩下的活。姑姑的绣工极好,穿针引线之间,便能绣出栩栩如生的世间万物,宫中许多侍女都托姑姑来绣,这样她们才能从这些侍女手里得到一丝丝的好处,不至于被欺负得太甚。只是她贪玩,不肯静下心来学一学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