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冲到画扇面前一把便抓住了她,“是你下的毒手,本宫要带你到皇上面前,要你给母后陪葬!”
没人敢上前拦阻,若如的力气异常地大,画扇被摇的几乎要站不稳。只有月眉赶紧过来,只在画扇身后轻轻一扶,手一推便巧妙地把画扇从若如手中解救出来。
“皇后娘娘请自重。”脸上仍带着上次被教训后留下的淤青,月眉脸上竟透出几分凶狠,让画扇也吓了一跳,“奴婢知道皇后娘娘因太后之死伤心,却不能因此诬陷我们娘娘。”
若如气得简直要发疯了:“贱婢,上次教训了你竟还不知悔改,来人,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死她,打死她!”
画扇往前一拦:“娘娘,打狗也要看主人,虽然臣妾不过是小小的嫔,比不上娘娘尊贵,可娘娘却不能这样对臣妾的侍女要打便打,要杀便杀!”顿了顿又道,“丽太后之死太医己经有了决断,是刺客潜入宫中以毒箭射杀,如何赖到臣妾头上!”
若如道:“定是你,是你派的杀手!你一直恨不得我们母女死!”旋即对左右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贱人也一并给我拉下去!”内侍们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的吩咐本不该不听,只是谁都知道云嫔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妃子,这无论得罪哪一边,都是思路一条啊!
内侍们的犹豫更如火上浇油一般,若如冷笑:“好哇,如今都反了!好!且让本宫看着,皇上如何给大兴国一个交代!”
“朕自然会给大兴国一个交代!”皇帝的声音冷冷响起。画扇抬头看去,便见那个玄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庆余堂门口,温润的眉眼带着一丝疲惫和坚毅。
见皇帝来了,一屋子的人齐齐下拜。皇帝只挥了挥手,到前头上了香,才对一边含着泪瞪着他的若如道:“太后的尸首… … ”
“当然要葬在大兴国的皇陵!”若如不容置疑地,“母后是大兴国的太后,是大兴皇帝的母亲,自然要葬在大兴国的皇陵!臣妾请皇上下旨,立即派人护送母后灵枢回大兴!”
皇帝皱眉:“如今西线战事在即,京中己经调不出人手了… … ”
“那就请皇上修书到大兴,臣妾想大兴国会愿意派人来接母后回去。”若如寸步不让,冷笑道:“什么调不出人手,怕是皇上并不想大兴国知道国母己逝吧?〃
“皇后!”皇帝恼怒地,目光如冰一字一句地:“皇后若是伤心过度以致胡言乱语,便先回宫休息吧。若如这才知觉自己方才的话说的过火了,心中惊惧,只能恨恨地一声:“臣妾知错,但是请皇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画扇,“将这个恶毒的贱人处死,以慰母后在天之灵。”
皇帝一愣,转脸看到静静地站在一边的画扇。
她脸色虽平静,他却能看出她心中的波涛汹涌。方才若如处死两字一出口,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眼中的光芒一闪。
“丽太后己去,如今要稳住皇后才是取得大兴国信任的关键。该断之时,还是请皇上… … ”定远候的话响起在耳侧。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并不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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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争奈余香犹未歇(六)
画扇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臣妾位卑言轻,只凭皇上做主。”一语未毕,己经有清莹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连宸祈看在眼里,五脏六腑都揪痛了起来。
和她… … 那么像。
犹记得那时候的,自己瞒过了母后,偷偷地溜出宫去。吴意子早帮他打听好了,轻车熟路便到了司马府外。隔着高大的围墙,数重花影绰绰。她探出半个小脑袋来,只微微一笑,眼波盈盈,简直要把那些红的粉的花儿都比下去了。
她轻巧地翻墙出来,动作极为熟练。看他诧异的表情,她更是展靥如花:“我说过我常常溜出来的,你还不信”那娇俏的笑,伴着鬓间一朵小小的红花颤动,竟晃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
他撇了撇嘴,不做回答。其实心里却不是因为这个诧异。今日的她换上小厮的青衫,与平日在宫里见到的时候那样的不一般,颜容更添了几分的清丽。讪讪地指了指她的鬓间,正色道:“你这样子,要被人看出来是个女子的”她莫名其妙地持了持,那红花便滚到了指尖。她笑着随手往地上一拂,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笑着说:“还不快一些,太阳落了人就散了,不好玩了!”
他连忙嘱咐了一声吴意子,在这等着,便跳下马,急急跟了上去。
集市上人潮如涌,大街两边摆着的摊子,各色各样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