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见过,只是那是年纪尚小,并无十分的印象。只记得是一个极开朗活泼的姐姐,一笑起来两颊生甜,小小的梨涡更是甜美。
“皇兄,皇后宫里派人来,说皇后请皇兄去一趟。”自然还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真是奇怪,怎么近来自己老是变成别人的传话筒呢?她可是堂堂大玥朝的公主!
只是最近的日子,也是太无聊。
母后和父皇离开了,云嫔也不知道因了什么事,被皇兄贬为庶人。林佑礼那个家伙,一声不吭地跑去了西线――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如今她走到哪里都是一大帮人跟着,想逃都逃不走。
连宸祈愣了愣,语气一下子冷冰冰的:“朕并没有话要和她说。”又不知道出什么花招了,对于这样的女子,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若梨撇了撇嘴:“有没有是你的事,干吗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她可是他妹妹,怎么如今他对别的女子都这么温柔,从小到大只会对她凶。
简直过分极了!
连宸祈不禁哑然失笑,一时嘴角露出许久不见的弧度,伸手去要摸若梨的头,却被她机敏地闪开:“哼,本公主可不是你想碰就碰的!”一脸得意洋洋,探过头去瞧了瞧榻上望着他们打闹的裘敏:“姐姐,你可觉得好些了?”
裘敏笑,两个梨涡动人甜美:“谢公主关心。”一边羞涩地看了看皇帝,“再好没有了。”
137、碧阑干外绣帘垂(三)
“哦?”画扇饶有兴趣地,“云若如这是怎么了,竟会主动提出要为大玥朝修书大兴?”前些日子不还闹着要她陪葬,要送丽太后的尸首回大兴安葬么,怎么在中宫呆了几日,倒想明白了?
月眉冷笑:“依奴裨看,不过是想稳固自己皇后的地位罢了。那位裘小姐,似乎并不简单。奴婢打听道皇上这几日下了朝便往裘小姐那去,连日常的饮食都要亲自过问,上心得不得了。”注意到画扇倏地苍白的脸色,她心中了然,嘴上却不说出口。
她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爱上了皇帝。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却可以肯定主子看皇帝时候的眼神,绝不是她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只有仇恨而己。
“奴婢还打听到,那裘小姐与皇上,曾有一段因缘。”只有让她彻底死心,才能一心一意为王爷做事。主意打定,便把自己打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讲了。
窗外是一片竹林,风从竹林间穿梭而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自始自终,心底都有着一个别的女子。
画扇忽地觉得自己心中一空,仿佛所有的都一齐涌上了喉间,满满的要吐出来一般。昏暗的光线从镂空的窗柩之间透进来,打在灰暗的地板上,仿佛有一层厚厚的灰,若有似无地浮着。她听到自己呼吸声,一声一声地急促,一声一声的沉重。
周围得一切仿佛都室息了,她听得到身体里有某个东西碎裂的声音。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贬为庶人不过是他保护她的一个方法,他一定是相信自己的……
可是……
一切竟都是她自欺欺人。
怎么会,怎么会!
他爱的人怎么会不是她!她犹记得那夜梨树下他闪闪发亮的眼,如获至宝一样珍惜的神情。她犹记得每一个狂热的夜,他将她搂在怀中,在耳边厮磨的温存……
怎么会!
月眉看着她,竟也觉得心酸。如今再追问她与皇帝之间到底有什么前缘,是不是太残酷了些?只是王爷那边己经许久没消息了,如今主子虽被贬为庶人,禁在这空荡荡的道观之中,却不能掉以轻心,明里暗里,不只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尤其是皇后,非要了主子的命不可。
这风口浪尖之上,她要与外头的人取得联系,还真是难。
一时之间,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
如今她们两个,竟像是被抛弃在沧海之上的两叶孤舟,须靠了自己才能冲破这惊涛骇浪,一个不留神,便是死路一条。
“娘娘……”便上前去,想要安抚她。
竟是“扑通”一声,那个瘦弱的身子竟支撑不住,颓然向后一倒,恰恰倒进她的怀中。“娘娘,您这是……”月眉吓了一跳,急忙用手去拍主子的脸。
“原来……都是梦。”轻若无闻地,她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当身子能勉强支撑起下床的时候,窗外的秋叶己经红了一大片。巧儿扶着裘敏下了地,到一边的梳妆台上坐下,兴致勃勃地要替她梳妆打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