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为上。”厉虹如瞟过青年人,反问鲁鹏:“你清楚他是什么人?”
“不清楚,那又怎么样?咱们干的又不是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丑事,为什么不让说?”鲁鹏嗓门又大起来,指了指背后斜插的一对裂魂鬼斧说:“就算碰见有不长眼的小贼,老子这玩意儿也不是吃素的!”
“是啊,今晚你想吃素都没门。”霍去病的话噎得鲁鹏半天说不出话,满嘴塞着驼峰肉喀吧喀吧一通猛嚼,把郁闷发泄到了食物上。
“今朝有酒今早醉,休管明天街上睡。”高凡很有点彻底看开的味道,高举酒杯说:“大不了咱们风餐露宿,向老天爷要温饱。”
“长安啊长安,如果通向你的官道都是用五芳斋的桂花糕铺筑,那该多好?”厉虹如感慨万千地东望汉都,又补充说:“当然,前提是能让我们免费享用。”
“最好路边的柳树上都挂满猪头肉,河塘里也装满了好酒。”鲁鹏接着憧憬说。
“四位是去长安?正巧我家主公也要到长安公干。”那名中年男子似乎得到青年人的指示,忽然问道:“不如我们一起上路,你们的食宿全由我家主公承担。”
“咦?无事献殷勤非……”在将后半句说出前,鲁鹏的油嘴已被高凡一巴掌堵住。
“萍水相逢,这么做不太好意思吧?”高凡像是在推辞,但谁都能听出他已动心。
“这个嘛……”中年男子笑着道:“其实是我家主公想聘请四位作一回临时保镖,和在下一起护送他安全抵达长安。”
“我说嘛,天上哪会白掉馅饼?”鲁鹏突然有了牧场主的精明,“雇主管吃管住天经地义,不另给酬金,傻瓜才会答应当你们的保镖。”
青年人不假思索地说:“每人一百两黄金,做不做?”
“什么?”高凡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急忙掰着手指开算四个人该得多少。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厉虹如反应奇快,好像害怕对方会反悔。
“就这么定了。公孙,结账!”青年人站起身,又道:“连他们那桌也算我的。”
“你凭什么肯定咱们能胜任保镖?”总算高凡在钜金面前没有完全丧失警觉。
“四位身佩刀剑,又是从定襄城远道而来。”青年人笑道:“敢和匈奴蛮子拼命的人,又岂会怕了打劫的小毛贼?我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他大笑下楼,公孙侍从在桌上放了块金锭,亦步亦趋地跟在青年人身后离开。
“我有预感,这事有点邪门。小霍,你怎么说?”高凡这才想起征询同伴意见。
“那个姓公孙的中年人,高手中的高手。”霍去病站起身,眼眸里又有了一丝戏谑,“也许比你们三个人加起来还要强上许多。”
“也就是说,事实上那位青年公子根本不需要请我们四个人当他的保镖?”有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四百两黄金,厉虹如似乎也恢复了定襄城第一智者的本色。
“放屁!”鲁鹏怒道:“为什么不算上你自己?老子倒很想试试他到底有多高?”
他大步流星追到公孙侍从身后,假装刹不住脚步合身往对方背上撞去。
“砰!”公孙侍从像是丝毫没有察觉鲁鹏的用意,被撞得一晃,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追上青年人。
“怎么样,他有多高?”高凡瞧着龇牙咧嘴的鲁鹏,答案不言自明。
“酸枣你个熊!”鲁鹏盯着下到一楼的公孙,揉着肩膀大骂,“高得都没谱了!”
然后他便看到霍去病若无其事地从一旁擦身而过往楼下走去。可鲁鹏怎么瞧都觉得,这家伙朝向自己的背影全是在幸灾乐祸,但想到自己刚刚大失颜面的表现,只好颓然低声咕哝了两句作罢。
“看来,从今晚开始,咱们几个睡觉时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厉虹如说。
“我们到底是在替他们防贼呢,还是已经把他们防成了贼?”霍去病悠悠地问。
听到这话的三个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异口同声道:“防贼之心不可无!”
当夜,六个人借宿在一家大客栈中,除了青年男子和厉虹如住了单间外,其他四人合宿两间客房,鲁鹏被安排与公孙一间。
也许是觉得天太热,鲁鹏索性抱着铺盖睡到了屋外的过道上,却惊讶地看见厉虹如正独自坐在石阶上,双手支颐仰望着夜空明月怔怔出神。
“喂,在想什么呐,还不睡?”鲁鹏把铺盖摊到地上。
“老鲁啊,吓了我一跳。”厉虹如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