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叔,你要干什么?”高凡猝不及防,惊怒交集地叫道。
“马流王,放开小高!”鲁鹏掣出裂魂鬼斧逼近马流王,但却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别冲动,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有备无患。”马流王一声冷笑,飞快封上高凡背后的几处大穴,禁制住他体内真气的运行。
“马流王,你无耻!”厉虹如怒声叱骂,弯弓搭箭对准他的眉心。
“虽然无耻,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马流王并不动怒,笑嘻嘻说道:“有谁能保证今晚的圈套不是你们和邪寒鸦合谋设下的?你们几个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出现在梅庄,难道真的是凑巧?”
“我说过,我朋友伤重,咱们是来求医的。”高凡气得满脸涨红:“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卑鄙了,太无耻了!”
“财宝动人心啊!”马流王胜券在握,悠然道:“你一心一意惦记着杀父之仇,老夫岂能不防?何况木亢神鼎近在眼前,只要不是白痴,哪个人不想将它据为已有。当年要不是为了它,我们兄弟五人也不会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哈哈哈哈……”石室里蓦然响起霍去病的笑声,仿佛马流王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让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笑。【霸气 书库 ﹕。qisuu。】
“你笑什么?”马流王诧异问道:“想耍花招,你还嫩点!”
“马流王,恰恰你就是一个白痴,而且还是个睁眼瞎。”霍去病摇摇头,眼神里像是怜悯,又像是嘲弄。
“那东西你只管拿去,我们不跟你争,更不会眼红。因为,它压根是个假的。”
“假的?”马流王一惊,下意识瞟向木亢神鼎:“你从没有见过它,凭什么断定真假?”
“这还用问吗?”霍去病道:“门外的轮印分明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间石室。谁会那么好心给你指路?我要是你,连碰都不会碰它一下。”
“我不信!”马流王早有疑虑,听霍去病直言说出,已信了一大半。但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贪婪之念,一面警觉地监视着众人,一面从架上取起神鼎。
“这鼎是假是真?”霍去病一笑,看似好心地建议说:“如果觉得光线太暗,我可以再借支火折给你。”
“不必!”马流王注视圆鼎,徐徐道:“果然是假鼎,除了鼎内没有青气浮动,其它地方做得和真鼎一模一样。”
“这下你可以放了小高吧?”鲁鹏看到马流王爽然若失的神情,心里大感解气。
马流王狞笑道:“我当然可以放了高凡,只要你们拿真鼎来换!”
“你疯了?”厉虹如怒道:“我们怎么知道真鼎在谁手里?”
“谁做了这假货,真的木亢神鼎就一定在他手中!”马流王说道:“高老大和凤婆子已经死了,只剩下舍不群和邪寒鸦。这样的范围岂不是很小?”
“的确很小。”高凡怒极反笑道:“可休想用我要挟朋友!”
“我可以先提个问题吗?”霍去病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棉袄,问道:“你刚才说要防备小高报杀父之仇,又提到五个人曾经自相残杀,那么高廉风的死,马先生也难辞其咎?”
马流王坦然承认道:“不错,我是在高老大的背心上插了一刀,顺手割断了褡裢。没办法,谁教他想乘乱携宝土遁逃走?要不是石桥塌了,差点就让他得逞。”
“马流王,你这狼心狗肺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要杀了你!”高凡嘶声大喊。
“这就对了,否则仅仅是落入地下河,你们怎能一口咬定高廉风必死无疑?”霍去病微笑说:“石桥上并没有机关,这点你很清楚,对么?所以高廉风大叫‘有埋伏’的时候,你立即断定他企图制造混乱逃之夭夭,于是毫不犹豫地出手刺他后背。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白辛苦了一场居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岂止是我,奇凤雨、舍不群,甚至是守在陵墓外望风的邪寒鸦,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万个杀死高廉风的理由!”
马流王冷笑说:“他能活到五年前才死,完全是因为大家不得不倚重他的盗墓经验和土遁法术。等木亢神鼎出土,高廉风的死期也就到了!”
霍去病的眼睛里神光微微闪动,说道:“没想到小高的父亲这么遭人痛恨,这老大做的真失败。”
“高廉风霸道冷酷,翻脸无情,除了对邪寒鸦忌惮三分,谁都吃过他的苦头。可就算是邪寒鸦,他暗恋的奇凤雨到底还是让高廉风霸占多年,敢怒而不敢言。”马流王木无表情地道:“这种人能活着当了二十年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