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用风罡卷缚高廉风的人,就是邪寒鸦,对不对?”霍去病道:“甚至,他还暗中下手,夺走了木亢神鼎。”
“你全都猜对了,除了一件事。由此可见,你也并非无所不知的神人。”
奇凤雨略带得意和骄傲地微笑起来:“邪寒鸦从舍不群手中抢走的木亢神鼎,根本就是赝品。真正的神鼎,高大哥已经偷梁换柱交由我保管。他早就预料到有人会见宝起意,只是没想到自己连陵墓都还没有走出,就惨遭横祸。”
“是这样?”霍去病自嘲地低笑着:“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爱情的力量和高廉风的精明。我一直以为你是从邪寒鸦手里夺回了神鼎,所以投柬约来马流王等人。”
奇凤雨淡淡道:“至于高凡和你们三个人的出现,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于是我劝高凡多留几天,好让他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一个接一个遭受报应,横尸梅庄!”
“幸亏夫人的医术不差,不然第一个做了送死鬼的就是我。”
“高凡的恳求我不能拒绝……我欠他们母子的。你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凭借邪寒鸦留下的丹药和我多年对医道的浸淫,要治好并不是难事。”奇凤雨自负地说道:“会用毒的人,对医道通常不会是外行。我的医术也许不如邪寒鸦,但比起那些所谓的国手,无疑胜出许多。”
霍去病接着道:“然后你就告诉我们出门采药,提前两天从梅庄消失,着手准备今晚的复仇计划。至于那两个式奴,应该是你弄来的童子吧?也随着你一并躲藏起来,以免在那些老奸巨猾的对头面前露出马脚。
“黄昏的时候,你又以奇凤雨的身分露面,故意挑起和舍不群之间的冲突,为晚上的行动埋下伏笔。而后顺理成章地消失,让我们以为你和舍不群一样,暗中在梅庄内搜寻神鼎的线索。”
“不错。”奇凤雨回答道:“然后我就佯装中了舍不群的暗算,倒在堂屋门外。这样后来马流王中毒身亡,别人也不会怀疑到我。”
霍去病摇头道:“可恰巧在看到你倒地的一幕起,我便隐隐感觉到事有蹊跷。”
“哦,是什么?”
“你的惨叫,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被刻意地拉长。这说明你在死前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转过头察看偷袭自己的凶手。对于一个被背后袭击的人而言,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举动,但你倒地后的脸庞,却是垂直向下陷入积雪,根本没有侧转。”
霍去病道:“紧跟着你的尸体在堂屋中莫名其妙地失踪,在发现绝非通过地道转移后,我首先想到的便是土遁。那时候,我误以为高廉风并没有死,是他趁乱带走了你。而尸体的消失,更让我确信你的死大有文章。
“如果是为了一个死人,没有哪个傻瓜会如此煞费周章,冒着暴露的危险出手。”
“原来我留下了这么多马脚。”奇凤雨的神情有些不服,又有些气馁:“但你还是跟随马流王走下了地道入口。”
“你利用邪寒鸦留下的假鼎诱杀马流王,却意外地险些赔进小高。于是又在石室里制造混乱,将他救走。但那时候我已基本排除了高廉风,因为一个人被乌雀匕刺入心脏,是不可能再复活的。”
霍去病道:“带走小高的,只能是另一个精擅土遁的人。由此我联想到尸体失踪的事,以及马流王谈到的你和高大先生之间的关系……试问夫人周身是毒,却被高廉风‘霸占多年’,除了心甘情愿之外,还能有其它更合理的解释吗?”
鲁鹏服气道:“这小子成天沾花惹草,揣摩姑娘家心思,原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而假鼎的出现,也否定了为了夺宝而杀人的可能。因为只有获得真鼎的人,才能够做出如此以假乱真的赝品。于是,杀死马流王的目的呼之欲出——为高廉风报仇。我的目标这时才锁定到你的身上。”
霍去病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气,继续道:“剩下就是邪寒鸦的问题,为何他能容忍凶手在梅庄翻云覆雨,甚至在地道里来去自如,设置下种种诱饵。难道他也是凶手之一?回到堂屋后,我向小如和老鲁提了个问题,果然有了新发现。”
“我说了什么?”厉虹如纳闷道:“好像是怀疑邪寒鸦在作怪?”
“你说是邪寒鸦将马流王引到藏宝室杀死,可对照他进入石室时说过的一句话,我立刻察觉到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奇凤雨问霍去病道:“马流王说了什么?”
第八章 回京
“他说:‘我这个二哥,就喜欢把盗来的宝物收藏起来,谁也不给看。自己整日把玩,就差没抱在怀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