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周围的景象模糊而遥远,连灯火也变得格外刺眼。
但他不愧是身负魔功的四羽射雕手,意念一生,迅速破碎了种种幻象。
可惜面前的霍去病并非幻象,一柄冰冷的饮血魔刀已然架在了折鹰的脖子上。
“别叫,把狼毒解药交给我!”霍去病压低了声音,手上魔刀牢牢压制住折鹰。
“你跑不了的。”折鹰努力往侧旁避让刀锋,但肌肤上的血渗出更多。
霍去病冷冷道:“这是我的事。现在将军最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脑袋。”
“你是汉人对不对?”折鹰尽可能用眼角余光打量霍去病:“为何你会说匈奴话?”
“不要拖延时间。”霍去病出手如电点住折鹰的哑穴,左手缓缓加力道:“解药!”
折鹰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喉咙“嘶嘶”作响却发不出声音,但怨毒的目光始终竭力瞪视着对方,显然绝不甘愿屈服。
“喀吧!”霍去病轻松卸下折鹰的左胳膊,漠然威胁道:“下一刻,我会捏碎它!”
“折鹰,你这混蛋还没睡?”帐口的毛毡挑起,一名匈奴将领走进来。
“呼!”抓住霍去病心神一分的刹那,折鹰猛地侧倒,屈起的左腿蹬向对方右腕。
“该死!”霍去病眸中杀机掠动,闪身一让,挥刀斩下折鹰的头颅。
“呜——”骷髅头朝着门口的匈奴将领连发两道精神攻击,再加一束黑色电光。
倒霉的匈奴将领猝不及防,被黑色电光轰出帐外,嘶声大叫:“有奸细!”
被发现了!霍去病无暇搭理那人的生死,扯下折鹰腰上挂着的一只皮囊往里瞟了瞟,果然装着几个大小不等的瓷瓶和其它一些杂物。
“哧啦啦!”帐顶蓦然被一柄锐利的长枪贯穿,一名匈奴男子撞破营帐凌空扑落,枪尖直对霍去病后脑玉枕穴刺下。
“铿!”霍去病一跃迎上,饮血魔刀切金断玉将长枪劈成两截,刀锋隐隐涌动血气斩向对方胸膛。
匈奴男子一声怪叫翻身躲避,“哧啦”一响,胸前的甲胄被刀锋割破洒下一溜血线。
“狂徒休走!”门外有人怒喝,寒光闪动中,一蓬密如疾雨的金色标枪呼啸射入。
“炼金师!”霍去病只得放弃向帐顶突围,挥刀斩落一支支法术凝生的金枪。他的手臂微微发麻,这名炼金师的实力虽然远远比不了龙城公主,但毕竟也是宗师级的人物。幸亏自己的修为今非昔比,否则在这一记冷箭突袭下也难以全身而退。
那名受了伤的匈奴男子再次扑上,两截断枪分取霍去病的双肋。
霍去病身如蛟龙,飘旋到对方侧翼,饮血魔刀一式“月冷龙沙”将其立毙刀下。
“砰!”一声巨响大地震动,营帐被人用火元法术轰碎,残片熊熊燃烧飘舞夜空。
已不存在的营帐外,数以百计的匈奴将士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在经历了惨痛的屠戮后,每一个人都想将积郁的仇恨与怒火倾泄在这名混入己方阵营的汉人身上。
霍去病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恼意,那名匈奴将领的意外闯入令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飘身远扬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
时间好像回转到一年前的定襄城外,但这一次匈奴军营里不会再有龙城公主,而鲁鹏、高凡和厉虹如亦远在千里万里之外。
他的心神刹那间变得出奇的沉着镇定,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形势,一边舒展开锆龙风驭,背后龙纹隐现风声呼吼,身形拔地而起。
“看枪!”头顶猛然刮起狂风,黑压压的阴影如山压落。一名玄甲骑士驾驭魔雕横空而至,手中的长枪直指霍去病心口。
“当!”霍去病挥刀架开长枪,身躯被震得向下一沉,饮血魔刀反切对手小腹。
玄甲骑士正欲横枪招架,冷不防中了骷髅头的钝身术,手上动作稍慢。
霍去病的魔刀压住枪杆朝外一滑,刀锋斩切处血花盛开。玄甲骑士腹部中刀大叫一声,驾着魔雕负伤退去,心里满是不甘。
也难怪,假如实打实的正面拼斗,他有十成的自信,至少可以在霍去病的斩舞刀诀下撑过十个回合,如今却只能自认倒霉。
但更多的魔雕已经赶至,在半空中对霍去病隐隐形成合围之势,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住手!”战阵后响起颜海的声音。在众多将领与亲兵的保护下,他和重伤未愈的拓寒走近霍去病。
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