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生。
再往右,一名瘦小枯干的花甲老妪弯腰坐在马鞍上,双目低垂,压根没朝霍去病瞟上一眼,对周围正在发生的冲突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而霍去病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第四位北斗宫长老的身上。
这位女子清秀婀娜,虽年近中年,大漠的风沙和岁月的沧桑却仿佛并未令她美丽的容颜有丝毫衰减,一双妙目有意无意地瞥转旁顾,避开了霍去病的眼神。
开阳科槐匈,玉衡龙邪禅,天璇鸠阳婆……还有摇光折兰胭,威震草原大漠的北斗七星来了一多半,显然和霍去病殊途同归,正要前往坐落于狼居胥山的玉华殿。
“杀你这条汉狗哪里需要动用北斗锋罡阵?”炎达蔑然道:“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话音方落,猛然大声惊吼着从马背上蹦起,如被蝎子咬了口似地差点摔落在地,怒视霍去病道:“你敢用妖法暗算我?”
骷髅头用“裂心术”偷袭得逞,钻出霍去病袖口道:“蠢猪,暗算你的是本大爷!”
炎达愣了愣,待醒悟到自己是被一颗骷髅头戏弄时,不由火冒三丈杀向霍去病。
“呼——”
炎达头顶蓦地一丝风动掠过,坐骑硬生生停下,怎么也无法往前迈进。
北斗七星之一的摇光折兰胭伫立马前,纤秀雪白的左手轻轻按在马首上。炎达座下这匹千里挑一的匈奴骏马寸步难行,只得顺服地收住去势。
“折兰师叔?”炎达愕然张大嘴巴,随即若有所悟地垂下手中魔刀。
折兰胭放开马首,视线转向霍去病,语调柔和道:“小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事似乎与你无关。”霍去病漫不经心地仰起脸望向满天繁星,不再看她。
折兰胭仿佛毫不介意霍去病的无礼,轻声问道:“宫主也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霍去病没有搭腔,远处相貌丑恶的科槐匈喝道:“霍去病,你为何不回话?”
“还真是伉俪情深呀。”霍去病嘴角翘动露出一缕讥诮,慢悠悠说道:“科槐师伯,你想听我说什么话?哦,对了——是不是该恭喜你如愿以偿娶了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尽管岁数老得可以做她父亲,但只要彼此心心相印,年龄自然不是问题。何况您老往她身边一站,正好似绿叶衬红花,可谓天造地设的绝配……”
“混账!”科槐匈脑筋再怎么愚钝,也能听出这绝不是什么恭喜之辞,气得黑脸血红呼呼怒喘,无奈口笨舌拙,闷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小霍!”折兰胭的语音婉转,轻轻道:“你说够了没有?”
“动手吧。”霍去病徐徐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能够死在你的手里。”
“让我来!”科槐匈策马越过妻子,目闪凶光道:“他已经多活了整整四年!”
“知道么,科槐匈,你不过是条头大无脑的可怜虫。”霍去病冷冷道:“所以尽管你在北斗七星中辈分最高,宫主的宝座却仍然轮不到你。你不懂,世上有许多事不是靠挥刀杀人就能解决。你肯定从未想过,死亡对每个人的含意,并不是每次都相同!”
科槐匈掣出荡日金枪,恶狠狠吼道:“霍去病,我要让你永远闭嘴!”
“科槐!”折兰胭探手抓住丈夫的金枪,低声道:“你何必如此。”
科槐匈呆了下,察觉到妻子眼眸里流露出的恳切和忧伤,不禁杀机更炽,荡日金枪挣开折兰胭的纤手,喝道:“你闪开!”
“让他来吧,折兰师叔。”霍去病轻轻自嘲道:“好歹还有人记挂了我足足四年。”
“霍师侄。”相貌远比科槐匈英俊的玉衡龙邪禅拍马上前,和颜悦色地问道:“你能否告诉我,身后的那柄饮雪魔刀是从何而来?”
“偷的、抢的、骗的……”霍去病笑笑道:“龙邪师叔尽可以充分发挥想象力——总之这柄刀来路不正,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替北斗宫收回。”
龙邪禅俊美的脸庞毫无神色变化,摇摇头道:“你逃离北斗宫时并没有带走这柄魔刀。作为敝宫三大神器之一,你甚至没有接触它的机会。事有蹊跷,我不能不问清楚。霍师侄,我希望你能开诚布公地老实交代,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霍去病似笑非笑地瞅着龙邪禅噤口不言,那神气仿似在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科槐匈见状愈发恼怒:“龙邪,让我杀了这逆徒夺回魔刀,再向宫主说明!”
“科槐师兄,不要冲动。”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鸠阳婆缓缓道:“他是宫主的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