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的恶棍,对不对?”
他蹲下身对着龙城公主的脸,又笑着说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有那种自不量力的想法吧?要知道我从没有过成家的念头,更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把自己栓死——即使她美若天仙风情万种,至多也只能玩玩而已。”
龙城公主展颜一笑,摇头道:“你这人呐,唯恐别人认为自己不够坏。”
“没办法,人善被人欺嘛。”霍去病潇洒地耸了耸双肩,转变话题道:“对了,你是否听说过草原上有这样一种风俗,如果有陌生人自远方而来,对款待他的主人来说,第一天是上天派来的贵客,第二天是祖先请来的客人,第三天是魔鬼派来的客人,到了第四天就成了令人厌恶的扫把星了。”
龙城公主闻弦歌而知雅意,问道:“你想离开这里了,可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翻过鲜卑山就是扶余人的地界,那儿的人未必会欢迎我们。”
“那就向南吧。”霍去病注视着龙城公主的反应,缓缓说:“天冷了,南方暖和些。”
“要往南行吗?”龙城公主一震,深吸口气道:“就按你的想法吧。”
当日上午,两人辞别基提拉,将马车赠与了他,只骑着两匹骏马徐徐南行。
路途中的气氛变得愈加微妙起来,两人间的交谈也越来越少。
这一天过了上谷已进入到大汉的国境之中。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霍去病和龙城公主都换成汉服,鲜衣怒马引得无数路人侧目观望。
可是再往前走,氛围顿时不对。
到处都是匈奴大军过境后残留下的焦土痕迹,从铁蹄下幸存的难民惊魂未定地朝西迁徙,生怕再遭到敌军回程时的顺道洗劫。
也许是看到过多凄凉景象,龙城公主的心情更加低落,也更加沉默,几乎每个晚上都会从同一个噩梦中被惊醒。
霍去病也变得格外烦躁,动辄便拿骷髅头出气。骷髅头有苦难言,只好自认倒霉。
仿佛有一道无形阴霾笼罩在他们头上,冰封了目光,也冰封了笑容。
终于,这日清晨在即将上路的时候,龙城公主说道:“我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吧。”
“为什么?”霍去病目光里竟透出一丝凶狠,冷冷道:“你不忍再看了?”
“是,我的确不忍再看。”龙城公主平静道:“但我更担心下一刻我们会拔刀相向。”
“就为了这些践踏别人家园的暴徒?”霍去病手指道边的残垣断壁,狞笑道:“莫非你的正义感只限于对待自己的族人?”
“霍去病。”龙城公主声音一沉,徐徐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毫无原则地附和你的任何想法。”
霍去病翻身上马,漠然道:“我要继续南下,你自己决定是否要跟随。”
“如果我说‘不’呢?”龙城公主抬头对视霍去病,没有半点屈服。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南面大道上尘土飞扬,数十名匈奴骑兵驱赶着掳掠来的三四百名汉人和几十车满载的战利品正朝这儿行来。
前队的七八名匈奴骑兵远远看见站在道边的霍去病和龙城公主,不由眼睛一亮。
汉族男人的头颅,女人的娇美,还有他们座下的两匹骏马,对这些意犹未尽的匈奴骑兵而言,实在是抵挡不了的巨大诱惑。
这队匈奴骑兵兴奋呼喊着纵马向两人冲来,手里的弯刀在日光下闪耀寒光。
“去病——”在龙城公主预感不妙企图劝阻的同一刻,霍去病已然催动坐骑迎上那队匈奴骑兵。
战斗毫无悬念,先是骷髅头的精神攻击,而后是霍去病砍瓜切菜般地屠戮。在其它匈奴骑兵还未清醒过来之前,八名同伴的尸体已坠入尘埃。
犹如一座积郁多日的火山,霍去病毫不停留,更不理睬背后龙城公主的呼唤,单枪匹马杀入大队。几十名匈奴骑兵怒喝着围了上来,刀在挥舞,血在飞扬,一具又一具地尸体不断倒下,世界陷入了疯狂。
“铿!”
在饮雪魔刀即将劈开又一名匈奴骑兵头颅的时候,霍去病眼前光华一闪,一面用金元凝铸的魔盾挡住了他复仇的斩击。
“喀喇喇——”
魔盾寸寸碎裂,化为星星点点的白金色光斑随风飘散。霍去病霍然回首,眼睛血红吓人,恶狠狠瞪视拍马赶至的龙城公主,好像已不认得她。
“都住手!”龙城公主避开霍去病的怒视,手中高举一支金箭用匈奴语大声道:“我是伊稚斜大单于的爱女龙城公主!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下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