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母亲那根脆弱的神经,敷衍道:“我迟早会嫁人的,对不对?”
金俗悄悄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得意微笑,怕女儿看见急忙又用手蒙住脸,说道:“你早这么说,也不会害我又犯头疼病。”
好不容易好说歹说,金峨终于把母亲哄回自己屋里躺下歇息。等到中午起床,金俗心情奇佳好像彻底忘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又拉着金峨出门逛街,还特地扯了一幅用来做新娘礼服的大红绸缎。
金峨对自己的活宝母亲已经无话可说,只能由得她折腾。回到府里心绪烦乱,发泄了一通也无济于事,索性出门散心。可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霍去病,隐隐觉得这家伙虽然可恶,但比起那些乳臭未干孩子气十足的世家子弟来,还不算让人讨厌。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长安城最大的赌场“收金坊”。刚下马进门,就见赌场里鸡飞狗跳,两群人高呼酣战正打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
霍去病一笑道:“瞧,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要知道斗殴也是赌场的娱乐之一。”
金峨蹙起秀眉,厌烦道:“男人就知道打架,无聊透顶。”
霍去病刚想回答,忽然低咦了一声。原来斗殴的两群人里,居然有高不识和几名骠骑营的军官。和他们干架的,是二十余名壮汉,一个个身手不俗又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高不识等人尽管彪悍骁勇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咱们走吧,换家赌场。”金峨对这种小儿科的打闹殊无兴趣,转身欲退出门外。
“等等。”霍去病黑黝黝的眸子里透出一缕奇异的笑意,“我马上回来。”
他阔步走向乱战的人群,不由分说重重一拳砸在一个壮汉的鼻梁上。那壮汉惨叫倒地,手捂鼻子半天起不来。
高不识一愣,冷冷瞟了眼霍去病一言不发,飞起一脚左右开弓将两名壮汉踢到墙角。
两人似有意用这些壮汉进行较量,拳打脚踢如入无人之境,不到半盏茶工夫面前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站立的敌人。
霍去病若无其事地用手揉了揉右拳,也不和高不识打招呼,回头走向金峨。
“多谢了!”高不识迟疑了会儿,带着三分不情愿向霍去病道谢。不得不承认,这位新官上任的骠骑校尉出手之快之狠令人瞠目结舌。在自己打倒六名壮汉的时候,霍去病的铁拳下已摆平了足足十个。
霍去病回到金峨身边,冲着高不识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礼。金峨娇哼道:“高不识,你好威风啊,这些家伙都是什么人?”
高不识目送手下败将们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逃出赌场,回答道:“武安侯府的门客。前些天和他们发生了点小冲突,刚才是找我报复来了。”
“田玢的门客?”金峨不以为然道:“你们这些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的羽林郎居然也有教人欺负的时候?”
“没办法,总不能把骠骑营的兄弟都叫过来干架吧?”高不识苦笑道:“况且又不能打死他们,只能教训一下了事。”
这时赌坊里的人开始清理善后,斗殴的两伙人,要么是羽林军要么是丞相府的门客,惹不起躲不起,也只能自认倒霉。
霍去病问道:“高统领,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两手?”
高不识愣了愣,望着霍去病脸上的藐然神气,低哼声道:“卑职奉陪!”
两人找了张没砸烂的赌桌落座,一名骠骑军官将一盘整理好的陆博放上桌面。
汉时赌局远不如后世那样丰富多采,赌场中主要用的便是这陆博棋,通过掷采行棋决定输赢。当时上至帝王将相下到贩夫走卒,多数均好此道。
但在赌场里棋局已形同虚设,赌徒们通常直接掷采搏杀,省却了行棋的麻烦。不过霍去病和高不识还是按古意掷采行棋,下的赌注却是惊人。
两人对赌了几局互有输赢。金峨看得兴致盎然跃跃欲试,到了第五局霍去病便起身将座位让给了她,自己则在旁观战。
没过多久,那群被打跑的田府门客去而复返。领头的一名黑衣中年男子在赌客中徐徐巡视,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金峨与高不识这一桌上。
“先生,那人便是高不识!”身旁的一个门客伸手一指,“还有霍去病!”
黑衣人点点头走近赌桌,沙哑低沉的嗓音问道:“你们打了人?”
高不识正对赌场大门而坐,早看见了这群人进来,冷笑道:“打了!”
一名门客站在黑衣身后叫道:“姓高的你别嚣张,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金峨玩得正兴起,头也不抬地问道:“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