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迈步就要向仆多冲去。赵破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肩膀道:“小徐,别跟老仆一般见识,他喝多了。”
在一旁隔岸观火的刑山不咸不淡道:“原来喝醉了就能藐视军纪,受教了。”
徐自为听刑山为自己帮腔,向他竖起大拇指道:“老邢,你这话算是说着了。”
高凡叹了口气道:“这还是大汉的精锐之师吗?”
鲁鹏也深有感慨地赞同道:“酸枣你个熊,小霍这个骠骑校尉真不是人干的。”
这时赵破奴扭头冷冷问刑山道:“那按照刑统领的想法,此事又该如何处置?”
刑山打了哈欠,说道:“我既不是守值官也不是骠骑营校尉,赵统领问错人了。”
高不识见赵破奴竭力维护仆多心里更加有气,冷声道:“来人,行军法!”
“谁敢!”赵破奴将烁金神戟往军帐门前一横,“高不识,莫要欺人太甚!”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戟柄慢慢往上抬起,跟着响起霍去病的声音道:“咦,赵统领何时当了仆统领的守门亲兵?”
赵破奴一惊,他方才几乎尽全力将烁金神戟下压,然而霍去病看似信手向上一抬,戟柄仍旧不由自主地高高竖起,可见对方功力之深委实远胜于己。
“霍校尉说笑了。”赵破奴索性收起烁金神戟,向霍去病施礼道:“卑职不过是想劝阻高统领,以免生出事端。”
霍去病“哦”了声,那语气听上去就似在说:“你当我是傻瓜么?”而后慢条斯理走进军帐,俯身抓起一坛已开封的酒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长安悦景楼的千度醇,仆统领的品味不差呀。”
仆多望着霍去病并不起身,打了个酒嗝道:“你想说什么,别绕弯子!”
霍去病拎着酒坛走到榻前,和颜悦色道:“你刚才喝了多少?”
仆多确是醉了,肆无忌惮地回答道:“一坛半吧,老子还没喝够瘾呢!”
霍去病笑笑,弯腰从仆多脚边又拿过一坛未开封的酒道:“这是半坛,这是一坛。”说罢抬手仰面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一坛半的烈酒顷刻饮尽。
仆多莫名其妙地瞧着霍去病,诧异道:“你想干什么,跟老子拼酒么?”
霍去病将空空如也的酒坛随手一甩,蔑然看着他问道:“你怕了么?”
“老子死都不怕,还怕这个?”仆多酒劲上涌,再被霍去病的话语一激腾地站起身,抓过一坛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