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呼。
这会场就建在渭水河畔的一处小山坡前,临水一面早已筑起了十数座张灯结彩的高台,坡上彩帐星罗密布,是供各家花女歇息换装之用。高台两侧还建有数排凉棚,里面稀稀拉拉已坐了不少出席花会的王侯贵族,名流巨贾。
在人群里,推着独轮车的小贩来回穿梭卖力叫卖,更有许多赌场的伙计拉着赌徒下注换筹忙碌不停,直比过年逛庙会还热闹三分。
这边花女尚未登台,那厢来自京城内外各家乐坊王府的鼓乐手,已在高台前摆开阵势,真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拼命为自家选送的花女积攒人气。
更妙的是,连朝廷的禁卫军也被调来维护会场安全,成了花会的免费保镖。
纪醉若与虞凤至下了马车,分别被送到相邻的两座彩帐内小歇。由于彩帐四周已被封锁,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相比外面的鼓乐喧天人声鼎沸,这里还算清静。
不知不觉,日已上三竿,几个节目一过,花会终于正式开始。一众国色天香的花女们按照数日前早定下的抽签结果依次登台,纪醉若被排在第三台第五位出场,刚好是今日上午的最后一位。
听着高台那边传来的,此起彼落的喝采声,她坐在梳妆台前微微合起双目,心情宁静而澄清,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黑衣中年男子走入彩帐。纪醉若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睁眼,冷冷道:“人多眼杂,你不该来。”
黑衣男子道:“我是来传消息,刘彻已经确定微服出席花会,由公孙敖等人陪驾。我们会尽力制造出你和他私下会面的机会,相信他绝对想不到衡山王府选送的花女,竟是出自武安侯府的安排。”
纪醉若神色淡漠,轻轻问道:“霍去病死了吗?”
黑衣男子道:“我们刚刚接到情报,北斗宫发生内乱,霍去病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纪醉若的眼眸猛地睁开,从铜镜里看到黑衣男子的身影,徐徐道:“也好,这笔债回头我亲自来收!”
“对于去年贵会在李府婚宴上所遭受的损失,田相也万分抱歉。”黑衣男子道:“但只要我们今次的计划能够成功,所有的一切将加倍偿还。”
纪醉若道:“我不喜欢空口白话,田相该拿出实际行动来。”
“一定会。”黑衣男子肯定地道,顿了顿又说:“另外有一条不太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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