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作势掩着自己红肿的双眼,声音中还夹着浓浓的鼻音:“孙女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对吗?”穆老夫人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和她说明白,怎能容她逃避。
穆景云听了这话鼻尖的酸涩又一次涌上,眼泪充斥着眼圈,抬头望向首位上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祖母。
咬牙下了狠心,突然间“咣”的一声跪到了地上。
“孙女有一事不明,想请祖母赐教”,她的声音坚定,仿佛勤思湖边那块太湖石,虽有婀娜形态,但不掩石质坚硬。
“我的父亲是祖母您嫡亲的小儿子,二伯父只是庶出,为什么穆卿临就能比我更高贵,为什么我……”,到底是女孩子,为什么她不能胜任怀远伯府亲事这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这已足够穆老夫人听明白了。
“你先起来,坐下我慢慢和你说”,穆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穆景云到底还是有些不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孙女。
穆景云闻言不再拒绝,缓缓站起来坐到了堂内的圈椅上,却是和穆老夫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穆老夫人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到底还是和自己生分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宁可去疼一个庶子的孩子也不疼自己的孙女”,穆老夫人不和她兜圈子,直言道。
穆景云依旧是没有说话,但是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了一切。
“可你有没有想过,怀远伯世子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家结亲”,穆老夫人无视她的失礼,苦口婆心的和她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