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他给康盼儿的恩宠也够了,该稍微冷一冷,她不过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该让他如此留恋。
今夜是第十天,他没再去过坤宁宫,也没去探过康盼儿。他依照礼法,夜夜翻牌子,选定伺候他的女人,今天萧婕妤,明天怡妃,夜夜春色氾如洪,次次云雨翻如龙,曲曲浪语娇如丝,声声娇喃扬满宫。
肉体的需求或许获得了满足,但心灵却空虚不已,曾几何时,盼儿已经占去他所有思绪,对她的思念让他烦躁不已。
他无法否认了,他想要见盼儿。
再过两天,他一定要去见盼儿,一诉他的衷情,弥补她这段日子来被冷落之苦。
想到这儿,宇琛才释怀的一笑。
赵喜由旁侧拱门穿堂而入,手中捧着朱漆金雕盘,上头搁着几块红木牌子。
“万岁爷,翻牌子了。”他恭敬说。
他一直搞不懂,万岁爷和淑妃娘娘本来处得好好的,每天夜里都在一起,为什么这十天来一切都变了样?难道真如外头传的,娘娘失宠了?
真是可怜,才进宫不过两个多月就失宠了。
宇琛听到又要翻牌,顿觉烦闷不已,意态阑珊的伸手一捞,“就她了。”
他踱步坐回桌案后,拿起朱砂笔准备继续批奏章,“你告诉她,朕还有事情要处理,会晚点过去,如果她累了就先睡,别等了。”言下之意就是,他今晚不会去临幸了。
但听在赵喜耳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听万岁爷的口气如此的体贴,如此的为人着想,还怕她累要她先睡……
唉!他暗叹口气,可怜了淑妃娘娘,才两个月就……这样一个好人,怎么会无法让皇上心仪伫足呢?
果然是宫闱无情啊!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名高大健壮的男子推门而入,一旁还跟着一个同是颀长身材的男子,接着是一群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的太监,齐声呼喊:“万岁爷,奴才该死,奴才拦不住庆亲王。”
宇琛叹口气,“你们先下去吧。”
“喳!”
不待主人开口,誉璨迳自在一旁的太师椅落坐,另一名男子则是沙德尔,他则是恭恭敬敬的站着。
“宇璨,你已经二十三了,也已受封亲王,行为举止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那么惊世骇俗。”宇琛无奈的说。
宇璨即是誉璨,两人同为太后阿鲁特之子,感情相当好。宇璨为其本名,但自宇琛即帝位,为避帝讳,才更名为誉璨,但宇琛仍习惯称他为宇璨。
誉璨露出一口白牙,灿灿的笑着,“皇兄,此言差矣!论惊世骇俗,臣弟怎比得上皇兄呢?”
宇琛放下笔,挑挑眉,“此话怎讲?”
“听外头说,我那盼儿嫂子,已经从南天门坠入奈何桥了。”
他听不懂,“什么意思?”
“外头传得绘声绘影,说康淑妃是我朝有史以来,最快失宠的嫔妃,才两个月──”
宇琛用力拍桌,打断他的话,怒气横生的斥道:“胡说八道,是谁传的?”他只是要稍稍降温他和盼儿之间的热情,并没有要让她失宠的打算,封她为后的决定也没有改变。
“谁传的重要吗?”誉璨丝毫不畏惧他的怒气,“只是你的无心,恐怕会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闻言,宇琛明白他话中之意,“说吧,调查得怎样了?”
誉璨不管他的转移话题,迳自说:“柳贵妃一直以东宫首位为目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盼儿嫂子,先前你的专宠让她不敢妄动,现下嫂子一失宠──”
“她没有失宠!”宇琛快气炸了。
誉璨不理会他的反驳,依旧直言,“嫂子一失宠,柳贵妃必会无所不用其极的除掉她。”
宇琛登时怔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谁要敢动盼儿一根寒毛,朕一定会诛他九族。”
“皇兄,其实我们手上的证据足以证明柳崇啸有谋逆叛国之心,再加上我手上的丰台大营,西山锐健营的兵力都已布妥,只要皇兄圣旨一下,芒刺即除,我不懂皇兄在等什么?”
宇琛叹了口气,“玄熙和玄炯年纪还小,以后他们长大如果知道自己母亲与外祖父谋逆,你要他们如何自处?”
“我知道皇兄疼熙儿、炯儿,我也很疼这两个侄儿,但是我有一句话要提醒,家国为重啊!”他顿了下,才继续说:“其实皇兄不必担心,除掉柳氏父女后,可以把两个孩子送到庆亲王府,如果皇兄担心他们会被人排挤的话。”
宇琛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