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沙德尔,你说呢?”
“臣认为庆亲王所言极为有理,贵妃娘娘对淑妃娘娘已经不是普通的妒恨了,臣担心淑妃娘娘的安危。”
宇琛深吸一口气,他也担心盼儿的安全,但现下不是逮人的好时机。
他摇摇头,“再过一些时日吧。”
“皇兄……”誉璨不敢相信,他好说歹说,连盼儿嫂子的安危都搬了出来,皇兄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宇琛看出他的不悦,“宇璨,朕不是不相信你的能耐,只是……”
“也许我高估了盼儿嫂子的能耐,算了,大哥,我尊重你的决定,只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说完,他便和沙德尔告退离去。
宇琛无奈的长叹一声,端起瓷碗想啜口茶,孰料碗里已空,他扬声大喊:“小喜子!”
一名太监快步走入,“万岁爷有何吩咐?”
“小喜子呢?”
“赵公公有事离开,要不,奴才去找他回来?”
他挥挥手,“算了,你给朕去沏碗茶来。”
太监离去后,整座养心殿陷入一片寂静。
宇琛脑中思绪翻腾,奏章上的字他一个也看不进眼里,他干脆起身走到窗边。
外头的松树柏杉,枝叶投影,满海花丛,香瓣传闻,可惜映入他眼中的不是眼前美景,而是坤宁宫中的那一朵傲霜花!
沙德尔踏着疲累的脚步回到府邸,一进房,紫烟随即扑了过来。
“尔哥哥,你回来了!”
他满是温柔的眼眸凝视着爱妻,“烟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一个月前,宇琛以紫烟为康盼儿妹妹的名义,册封她为端麟郡主,并将她许配给沙德尔。
紫烟埋怨的嘟着小嘴,“你还说,谁教你这么晚还没回来?”
“我晚回来跟你睡不睡觉有啥关系?”
她羞红了脸,“人家……人家没跟你……那个,人家睡不着嘛!”
沙德尔闻言,随即哈哈大笑,打横抱起她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他啄了啄她的嫣唇,“你真是折磨人的精灵!”他边说边褪去两人身上的束缚。
一具坚实健美的男体和一具娇小阴柔的女性胴体紧紧纠缠,迸泄而出的欲望聚成甘甜的蜜津,流通在两人相合之处。
激情过后,紫烟喘息道:“尔哥哥,我爱你生生世世!”
坤宁宫
康盼儿倚着床柱难以入眠。
自从十天前赵喜告诉她:“万岁爷今晚不来了,请娘娘先歇息吧。”她已经整整有十天没见到他了。
难道真如外头传的,她……她失宠了吗?
锦丝绸缎制衣裳,象白驼峰成宴飨,紫禁承恩一回梦,晚来老坐宫断肠。康盼儿想着自己的处境,不禁苦笑一声。
当初害怕的事终于成真了,这个她倚附的良人不是普通百姓,她所处的地方不是乡野闾邻,如今她的良人对她兴趣已减,她顿时成了失宠悲妇。但想想,这宫里又有多少同她一样的女人呢?
雨露由来一点恩,争能遍布及千门。三千宫女胭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
她不做上阳宫女,不发上阳悲怨,但内心盼爱求情的孤寂要告诉谁?又有谁能听敢听愿意听呢?
从宫女们那儿听来,宇琛是夜夜翻牌,没有虚度任何一个春宵,不知她康盼儿在他心中,是否还存有一丁点的地位?
昔日柔情已远扬,如今徒剩独身伤。但看夫婿何处在?醉卧粉脂温柔乡!
情茫茫,意茫茫,何处隐惆怅……
小青轻推开门扉,看见康盼儿坐在床沿,关心的说:“娘娘,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就寝?”
康盼儿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怔愣的看着前方。小青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退了出去。
万岁爷已经十天没上坤宁宫了,现在外头都在传说娘娘已经失宠,很快就会打入冷宫。只不过她没想到,原本恩恩爱爱的两人,突然会变成这样,真是世事难料。
唉!万岁爷也太无情了。
一出大厅,就见到赵喜站在那里,他一看见她,急忙拉她出去。
而此时,康盼儿也因为房间闷,起身离开房间,沿着回廊来到坤宁宫前的小花园,想透口气。
她还没踏进花园,就见到赵喜和小青在那儿窃窃私语。
发生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康盼儿藉着浓密的枝叶挡住身体,竖起耳朵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