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纤细、艳丽、忧郁的野草,
你那液汁带来忘却的、美妙的梦想。
尽管有琼斯和布朗分子的热情,然而用鸦片的人出名并非因他们博学多才。罗伯特?戈歇尔爵士(1692—1742),伦敦市长大人,在议会下院发表请愿演讲,霍勒斯?沃波尔(1717—1797) 评论说,他的演讲“很乏味; 你会认为他吃了鸦片”。然而,其他演说者使用鸦片获得了成功。伟大的刑事辩护律师托马斯?厄斯金(1750—1823) 通常在为出庭做特别准备时,服“鸦片丸”。鸦片镇定他的神经,使他能够达到作为辩护人的最佳状态,而不会因为紧张说话结巴。他也许认为鸦片丸是一种兴奋剂,但是服用鸦片丸既没有给他的职业也没有给他个人带来伤害,因为1806年他被任命为最高法律办###官,并受封爵位。然而,鸦片丸或许导致了厄斯金臭名昭著的自我陶醉。拜伦给他下的结论仍然有效:可想象到的最有才华的人;行动敏捷、充满活力、生气勃勃。他讲得如此之好,以致我从不感到厌烦,即使他尽情地谈论自己;而所有他亲爱的朋友们对他谈自己表现出极大的疲乏。”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启蒙运动时期的鸦片(6)
鸦片使用者生与死的故事各种各样。鸦片可以毁掉年轻人的前途和魅力。一位极其富有的女继承人(才与一个有权势的侯爵的儿子结婚),1772年在她22岁的时候死去。在她死前的几个月,霍勒斯?沃波尔写道:我为可怜的博尚夫人的状况感到难过。”“鸦片是一个极其虚假的东西”,塞缪尔?约翰逊视鸦片为有用的佣人,同样也是危险的主人:他曾经用“大量的超过我意愿”的鸦片抑制“非常麻烦的咳嗽”。鸦片制剂用于缓解旅行病。简?奥斯丁的母亲,一位牧师的妻子,她受舟车劳顿之困,一个药师为她缓解了症状,他建议她睡觉的时候服12滴鸦片酊。在密闭的马车里旅行,令人乏味,小孩子们烦躁不安,于是便给他们吃鸦片酊。贝斯堡伯爵(1758—1844 )在为到那不勒斯的旅行准备时,在药箱里放入了鸦片酊,以安定随行的6岁儿子。鸦片对这孩子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他长期在议会任职,后被封为莫雷男爵。
威廉?威尔伯福斯(1759—1833)是一位仁慈的政治家,反对奴隶贸易。他1788年患上了痛苦的肠痛病和消化功能衰竭症。他的朋友担心他是否能活下来。一个医生费了很大的劲,劝说他服用小剂量的鸦片之后,他竟然恢复了。但是,在以后的45年里,鸦片成了他不可缺少的东西。他担心如果他戒了鸦片,他的肠病会复发;但是,胃痛也许给他的鸦片瘾提供了借口。一次,当被问到为什么他的手指那么黑的时候,威尔伯福斯解释说,那是在发表长篇演讲前吸鸦片造成的。他说:全亏了鸦片我才成为一个成功的公共演讲者。”他太理智,工作太投入,以至不能不屈服于增大剂量的欲望。尽管他从未被他的烟瘾所制服,但是他对此却无半点真话。他说:哪怕只喝一杯酒,我也能感到它的作用。可是凭感觉,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服了鸦片。”这很难让人信服。
人们从未因威尔伯福斯的鸦片瘾而诽谤他。然而,罗伯特?克利夫却因此遭到那些不满他工作成绩的人的诋毁。罗伯特?克利夫后被封为普莱希勋爵,他的军事才能和政治冷酷奠定了东印度公司的势力。1752年,克利夫患上了严重的腹部疼痛痉挛症,伴有急性胆汁病。他患有胆结石病,又遭慢性疟疾的恶化。这些腹部疾病折磨了他一生,结果经常导致神经衰弱。他服用鸦片以止胆结石病痛。他求助于鸦片摆脱压抑,但似乎不像真正的瘾君子那样不断增加剂量。1774年,他死于疾病恶性复发。为消除便秘服了泻药之后,引发了剧烈的疼痛,在一阵痛苦的挣扎之后,他把一把小刀插入了自己的喉咙。流言顿时四起,说他死于鸦片。直到1968年,一位著名历史学家还错误地说他死于过量鸦片,由于抑郁的缘故,有意或无意服用的,抑郁既是“毒瘾”的成因,也是结果。鸦片也为另一个伟大的军事家所暗暗珍惜。1758年,他的军队在战斗中被奥地利人击败后,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腓特烈大帝)(1712—1786)对一个顾问吐露说:“我非常憎恨这个行当,这个我与生俱来的行当。但是,当它变得不堪忍受的时候,我随身带有结束这种游戏的手段。”他说着,解开他的长袍,露出一个椭圆形金色小盒子,用一根丝带挂在胸前。他说小盒子里面的18颗鸦片丸“足以把我带到那永不复生的黑暗境界”。
这些对18世纪毒品使用的描述,都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