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希望留下你做教师,待遇优厚,你却拒绝了。”
“人各有志,不能相强。”
“那么,兄弟贸然问一句,你是否另有所图?”
“小可不愿改变自己的初衷。”
“是不是为了蔡二小姐?”天南一剑诡笑着问。
“为了她?别笑话好不?”
“那方家的兄弟两人,就是因二小姐而来的,二小姐对他们从不假以词色,他们却像冤魂似的死缠不放。老兄,如果你有意,兄弟愿在旁相助玉成你们,怎样?”
“呵呵!谢谢张师父的好意。”他豪笑着说。
天南剑客察言观色,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笑道:“在兄弟眼中看来,你们确是郎才女貌。”
“呵呵!可惜小可无意成家,从未做过高攀开封蔡家的梦。这一辈子,我是一杆子光棍打到底,信不信由你,张师父你尽管去胡思乱想好了。来,咱们再来三大杯,毛师父也算上,偌!小可先干为敬。”
他连干三大杯,先后已有十杯酒落肚,天气炎热,他除了出了一些汗以外,至目前为止,仅脸上微现红晕而已,三大杯罐下去,依然脸不改色,举杯的手坚定沉稳,那有半丝醉意?
穿云燕毛松无法拒绝,三杯酒入喉,放下酒杯含糊地叫:“不……不行了,兄……兄弟不……不胜酒力……”
话未完,人向凳下滑,被两名仆人及时扶住了,抬了就走。
天南剑客又加了两分酒意,眼前开始模糊。
林华向一名仆人招手,笑道:“大哥可否再开一坛老酒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相投半句多,小可与张师父投缘,谈得来,小可想作尽夜把酒清谈,来两坛也不多,劳驾啦!”
天南剑客心中叫苦,一坛酒是三十斤,再来两坛那还了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走可就得吃苦头了,赶忙见机逃席,站起摇摇晃晃地说:“兄弟也不胜酒力,醉了。兄弟还有事,先走一步,对不起。”
声落,已踉跄出厅走了。
林华干了杯中酒,呵呵一笑,离座挟了一坛酒,向仆人们点头为礼,笑道:“主人都走了,醉倒了,小可只好自己回宿处啦!请替小可谢谢主人的酒。”
他身高手长,挟了一坛酒浑如无物,拉开衣襟大踏步出厅,取道返回喜风楼,夜风微带凉意暑热全消,酒意也消去两分。
接近了喜风楼,踏入花径,他拍着坛口曼声吟道:“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樽前谁为喝阳关,离恨天涯远……嘿!你给我站住!”
他已转过身来,又道:“你冤魂不散似的跟来跟去,不嫌麻烦吗?你如果认为在下是不利于铁城寨的人,足见你果真成了又聋又瞎的无用老朽了,卅年形单只影的孤凄岁月,把你的见识和卓越的江湖经验全磨掉啦!”
黑影是驼背老人,毫不激动地说:“不久前一个人到了西院,他是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他冷冷地说。
“那么,老夫要杀了他。”
“请便。”
“你不在乎朋友的死活?”
“我只耽心自己的死活。”
“你心肠很硬。”
“就算是吧。”
“老夫只好杀他了。”
他呵呵一笑,说:“你最好杀了他来做下酒菜,别忘了我一杯羹。”说完,扭头便走。
“你不问问他是谁?”
“我为何要问?”
“站住!”
他站住,转身,冷笑,正想发话,驼背老人突然飞扑而上。
他向侧一闪,勃然大怒。
怪,驼背老人像一阵狂风,向喜风楼扑去。
他先是一怔,突又自语道:“怪事!真有人来呢?好小子,是不是沙千里前来夜会乃妻小姨碰上这个老怪物,可能有热闹可看了,我何不去瞧瞧?”
他挟了酒坛,舍不得丢掉,拨步便追。
他答应吴大爷负责保护两位蔡姑娘的安全,吴大爷也曾派人领他在喜风楼走了一圈,以便了解楼内楼外的机关埋伏。目下有人入侵,他大可名正言顺进入喜风楼。
楼四周花木扶疏,极易隐身,由于起步太慢,追至楼前,驼背老人的身影已杏,大概已被花木所掩。
他发现二楼的裳檐上有人影闪动,但这时人影已经消失,便不再追踪驼背老人,从西院绕出到了楼后的小花园。刚将头伸出围墙向里瞧,便看到园内距墙根不足三丈处的一座小假山侧方,爬伏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