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正凝神向后楼门搜视。
“好啊!大概来了不少人。”他想。
他拨出一把飞刀,觑个真切,脱手便掷。
“噗”一声响,飞刀柄击中黑影的后脑,黑影的脑袋向下一搭,失去知觉。
他飘下墙脚,挟了酒坛重新跃上墙头,向下飘落跃至黑影旁,先查看黑影是死是活,脱口低叫:“咦!是女的,见鬼!”
他找回飞刀藏好,解下女黑影的背上长剑自己系上背部,方弄醒女黑影,擒住对方的右手低声问:“小女人,清醒清醒,我要口供。你姓甚名谁?”
女黑影穿一身夜行衣,黑帕包头,黑夜中看不清睑容,但从接触的肌肤中,可知是个年轻女人。
“你……你是……”女夜行人惊骇地反问。
“在下问你,你还没回答我呢?”
“本姑娘失手被擒,认了命,惟死而已,没有口供。”
“真的?”
“信不信在你。”
“好吧,你既然不合作,在下也就不再客气了。”他一面说,一面擒住了女郎的另一只手,解女郎的腰带拥上她的手脚,接着说:“在下只好将你交给吴大爷,他会安排你的……”
“且慢!你的口气,不像是吴老狗的人。”女郎叫。
“在下是替蔡家二小姐赶车的车把式。”
女郎长叹一声,绝望地说:“蔡、吴两家都是一样,我认了命,还以为你是趁火打劫的呢?”
“你不想招供?”他问。
“不招。”
“你听清了,我只是在龙背港金龟桥村方被蔡家临时找来掌鞭的人,我不想管你们武林人的恩怨是非。”
“咦!你不是飞鞭欧文?”
“不是。
“我与蔡家的两个丫头有怨,特来找她们算帐的。”
“哦!你来了几个人?”
“好几个。”
“你贵姓?”
“我……我姓桑。”
林华替对方解绑,笑道:“快叫你的同伴离开,碰上别人你就凶多吉少了,走吧。”
“你……”
“快走!改天再来,呵呵!”
桑姑娘一跃两丈,再一跳便越墙走了。林华抱起酒坛,自语道:“妙极了,他们不闹便罢,要闹就闹他个翻天覆地,不然沙千里岂会赶来兴风作浪,替乃妻出气?”蓦地,远处住宅传来了警锣声。
他吃了一惊,心说:“怎么?今晚来了多少人?刚三更,这些人来得真快。”
楼上,突传来“砰”一声大震。
“哈哈哈哈……”二楼的窗口传出了得意的怪笑声。
他心中一懔,脱口叫:“不好!是不戒魔僧。”
这时,全寨四面八方皆传来呐喊声和叫吼声,似乎人侵的人同时发动袭击了。
他飞步枪上台阶,打开了后门进入大楼。
二楼的楼门灯光外泄,楼门的机关已被毁去,门扉被打破,里面的花厅传来了叱喝声和兵刃交击声。
他飞步抢上,苦笑道:“老驼怪,你今晚要倒霉,不服老是不行的,你的往昔雄风已随岁月消逝,过去的光荣永不会再来。”
宽阔的花厅中,八盏琉璃灯已被击毁了一半,不戒魔僧的沉重方便铲威风八面,狂风暴雨似的向驼背老人攻去。另两名相貌凶猛狞恶的中年人,则运剑如风,把方中和方中平兄弟俩,迫得手忙脚乱险象横生,岌岌可危。
一旁,两名蒙面的女人浑身黑,左襟前戴了一朵金花,在一旁虎视眈眈,留意双方的恶斗。
驼背老人的拐杖风雷俱发,但却没有方便铲凶狠,每硬接一招,拐杖虽未被震断,驼背老人必后退一两步,许久不敢重新硬接。但不戒魔僧如想在三二十招中击败驼背老人,也不是易事,驼背老人的拐杖不时探隙直入,直指要害,极为诡异辛辣,不戒魔僧也不敢冒险行破釜沉舟的一击。
花厅已被三对高手的狠拚所占满,尤其是驼背老人与不戒魔僧这一对,三丈方圆以内,无人敢于接近。左右两座明窗,则被两个佩金花的蒙面女人所把守,身份不明,不知她们为谁而来。通内室的走道已被阻死,无人能无恙地通过花厅。
内室的走道门已被拆毁,站着两个粗眉大眼,相貌狰狞的大和尚,每人的肩上,各扛了一个女人,正是蔡家两位小姐,大概因出路已被阻死,正在等候机会通过花厅下楼。也利用这机会看看双方的恶斗。
林华的出现,并未引起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