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出现过。
为什么呢?子尧陷在太师府深深的院墙之中,对着辽阔无边的蓝天出神,漫无目的地回想那一刻的心情。为什么要答应父亲那样无情的要求,甚至还答应了他,要为父亲在夏府中时时搜寻他所需要的消息,然后再暗地里偷偷递出府外?
大约,只是因为自己对那点渺无边际的父爱,期冀得太久,太久了吧。。。。。。
——我会做好你要求的一切,你会把目光分给我一星半点么?
睡梦中的子尧深深叹息,那时的年少懵懂,竟不知一时的执念与鲁莽,竟会葬送了自己一辈子。。。。。。
而如今,父亲死前的忏悔,与几份薄薄的房产地契,在送至自己手上的今天,究竟能否抵消过去的挫磨痛苦,又如何说得清楚?
唯有一点,夏府,夏太师,夏亥,你们毁了夏家,亦然断了我最后一点牵念,欺骗了我,将我近在咫尺几乎唾手可得的隐秘期待尽数摧毁,又该让我如何能就此罢手呢。。。。。。
与你,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花花~~
咳,本周日更~求浇灌~~~~~~~~~~~~~~
☆、第61章 浮生八苦(二十)
接下来的日子,花子尧时时会出去散散步;有时候是清晨;有时候是傍晚;有时候则是夜风徐徐的时刻,他也不走远;只在别院附近的巷子里走动,或者偶尔在巷口处的大石上坐一会儿,四处瞧瞧,不多时就会回去。
一切都显得无比正常,只是猴儿敏锐地发觉到公子整个人似乎重新焕发了生机,就如同原本空心儿一般的人儿腔子里突然多了一颗红心,显得有生气多了。
侯明远暗自猜想;唔;难不成这果然是爱情的力量?二爷的春天终于来了啊喂!于是屁滚尿流地去找李玳。
结果还未曾跑出门外,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猴儿霎时被撞飞。好不容易两眼转圈圈地爬起来,猴儿定睛一瞧正是主子李玳,于是忙不迭打躬作揖。
李玳哭笑不得,踹了这莽撞猴儿一脚,斥道:“作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侯明远急忙作狗腿状,讨好道:“小的这不是急着去寻爷么?”
李玳眼前一亮:“可是子尧想我了?”
猴儿哽了一下,脖子伸长,艰难支吾道:“唔。。。。。。这个。。。。。。这个小的却是不知。。。。。。不过公子这几日精神倒是好了许多。。。。。。”禀报过了花子尧的行踪,又隐讳表示了公子之所以精神好,大抵是因为自己那日自云来居回来后自家为二爷不遗余力地一番歌功颂德所致,听得李玳喜上眉梢,对侯明远的机灵深表满意。
这几日李玳被老头子砸下来的一桩刑部大案绊住了脚,一直没得空过来瞧瞧子尧,这会儿心里想得紧,又摸了摸怀里的“赔罪礼”,心中喜悦,问清楚了花子尧的所在,便打发了小厮猴儿,乐滋滋地朝着后花园走去。
正是午后晴朗时刻,热夏蝉鸣声声,躁动中透着静谧。花园里姹紫嫣红,百花繁盛,大团大团的红的粉的黄的紫的,各自举着碗口大的花盏不遗余力地绽放着,团在小憩人儿的身边,真真的百花争艳,各吐芬芳。
花子尧便在这百花深处睡着。头上是七叶树繁茂的枝叶,为他遮挡这酷暑烈日,在熟睡人的身上撒下一片阴凉。焦尾琴被他搬到了树下小几上,此刻正伏于琴上,枕在臂间,酣颜正好。薄纱的袖子被褪到肘上,露出一段白生生的小臂来。乌发肆意披散在肩头背后,遮住了大半人睡红的脸。
唯有闭紧的细细长长的眼,往日颤巍巍抖动的睫毛变成栖息的蝶,在这一刻格外清晰而深刻。
几只彩蝶翩跹起舞,停在子尧的肩头发间,微微翕动着翅膀。
李玳兴冲冲的脚步陡然放轻,在看清这一幕的时候,于烈日下忽觉清爽宜人,于是住了步子,静静欣赏花子尧的睡颜。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只花妖,饮醉了酒,便阖了迷离双目,将优美的身体蜷缩在百花深处,肆意酣眠。
不知过了多久,七叶树上忽然响起一阵鸟鸣,蝉声停了一停,又开始懒洋洋地叫唤起来。
然而,熟睡的人儿似已被惊动,李玳瞧见那栖息的蝶翼再次忽闪片刻,然后那双惑人的,勾人魂魄的细长双眼便缓缓睁开了。
长久的伏睡姿态令得身体僵硬十分,李玳看到花子尧如同一只刚刚睡醒的慵懒的猫,用一种缱绻的恣意神态爬起身来,指尖抹过琴弦时发出凌乱的铮然之音也不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