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眼前。
乔致宁见玉镯哭得不能自已,眼圈儿一红,泪水儿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儿。
向景行皱眉,咳嗽一声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给你家主子洗漱装扮方是正经,过会子还要去给老爷太太敬茶,些许个礼节尚要你教导一番。。。。。可记得我与你说得话,不要白白害了你家主子性命!”
玉镯听了浑身一个激灵,立时不敢再哭。方才姑爷给她剖析的厉害关系言犹在耳,虽心中不甘,玉镯却也不敢拿乔致宁与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急忙应了一声,返身出门取了巾帕铜盆等物,又自提了铜壶进门,兑水给乔致宁擦面洗漱,更衣梳妆。
玉镯手脚利落,又是个能干的,不过些许时刻已是将乔致宁打扮清爽,又教了他待会儿敬茶时的诸般礼节,一时毕了,方才福了福身,红着眼睛退下了。
乔致宁这刻站在镜前,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不自在,又觉一头珠翠煞是沉重,更厌恶面上铅粉胭脂,直恨不得都抓下来扔到地上去,又心知肚明事不可为,只能站在当地一脸苦大仇深。
向景行却是看得眼神发直,怔怔望着乔致宁出起神来。
因了这些衣裳首饰都是为乔致静准备的,乔致宁将姐姐的衣衫上了身,便多少显得有些大,玉镯于是将绣了并蒂莲的腰带给他系得紧紧的,这才隐隐露出裙摆之下一双绣花小鞋,省得乔致宁走路时不慎踩到衣摆摔倒。但也因了此,便显得小人儿细腰儿格外纤弱惹人怜,似举手便可任意攀折,令人心动。
加之乔致宁脸上施了粉,擦了胭脂,额间贴了绯色花饰,头上戴了金步摇,唇儿殷红,耳珠两点珠翠,端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形容间极似乃姐乔致静,只眉目间多了些灵动气息,隐然一点妩媚艳色,这般瞧来,极是。。。。。。勾人。
乔致宁冷不丁转头瞧到男人黑黢黢的眼,心中一跳,登时耳尖儿艳红,渐而满面绯色,连同梳起头发后露出的白皙颈子也一同红得似要滴下血来。
向景行欣赏半日,方才站起身来,走到小人儿身边,举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调笑道:“果然秀色可餐。”话落,已有吻如蜻蜓点水般悄然落下,掠去甜蜜滋味儿。
小孩儿紧张地闭着眼,任人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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