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阔论”
楼内众人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那王直,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陆飞暗自得意,怎么自己还能这么吹牛,真是挺佩服自己的,不过他还没说完,指了指芸娘接着说,“我陆飞有幸能接任宋大人的位子,那就有责任将他想做却没做完的事接下来,宋大人能做到爱民如子,我也义不容辞,我不但要爱民如子,更要让宋大人的家人安享太平,所以今天我来了,官我可以不做,但芸娘我帮定了”
楼下的芸娘已经泣不成声,陆飞这几番话说出了她多少辛酸,真没想到在爹爹获罪之后还有人能仗义直言,这叫芸娘如何报答。
王直低下头,沉默不语,楼内静得出奇,半晌后,众人一个个都退了出去,满脸的羞愧。
待众人走后,王妈妈却装疯卖傻起来,歪坐在平台上哭天抹泪,说什么也不能让芸娘走,这得亏多少银子呀。
最后陆飞也没法,总不能明抢吧,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四处打量着这‘环采仙阁’内部环境一番。
看了一圈陆飞把赵班头叫了过来,当着王妈妈的面说这地方安全隐患很严重,楼内梁柱有些松动,而且烛火太过稠密,容易引起火灾,要王妈妈从明日开始关门歇业,该修的修,该补的补,一直到知县大人满意为止。
王妈妈也是明白人,民不与官争,谁叫她倒霉呢,一咬牙一跺脚也就任命了。
陆飞那当然不是那种明抢之人,当问明情况后,当面让李顺拟下文书,以一千两的价格帮芸娘赎了身,消了贱籍,当夜便坐着陆飞的轿子回到县衙。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陆飞为安排芸娘的住处忙活了半宿,刚躺下没多久就给门外‘嘭嘭’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吵吵,吵吵,这是门,不是鼓”陆飞打着哈欠,拉开房门。
李顺一个跟头就栽了进来,脸色刹白,连声说着,“老爷,祸事了,祸事了”
陆飞连忙往地下吐了口口水,“我呸!会不会说话,大清早一见到我就祸事,诚心骂我吧你”
陆飞拿起茶杯走出门漱口,一昂脖子,茶水在喉咙里‘啊啊’作响。
李顺摆摆手,焦急地说着,“不是不是,汪中仁死了,昨夜子时末,有土匪洗劫了五里驿,汪中仁当场毙命”
一句话把陆飞嘴里那晃悠半天的漱口水一粒没剩,全灌进肚子里去了,呛得他直咳嗽,“土......土匪?”
李顺点头道,“是的,听说是从座山上下来的”
陆飞扭头就跑进了房间,藏在屏风后面,露出个脑袋,小声地朝门口那一脸茫然的李顺喊道,“把门关上,去叫赵班头多带点人过来把这围上,别说县太爷在这”
在陆飞的理解范围内,古时的土匪那就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亡命徒,其中最喜欢做的事那无非就是抢土毫大户还有杀贪官,不杀村把人那都不好意思顶个土匪的名号,这哪能让陆飞不害怕。
李顺直摆头,这还真不像他所了解的知县大老爷,这几日他连赵府都敢捋捋虎须,咋就怕了几个未照面的毛贼。
李顺走到屏风边上,笑着说,“老爷,没那么严重,那伙人是在五里驿做的恶,谅他们还没这胆子敢攻打县城,您呀,就放心吧”
陆飞还是放不下心,不安地问着,“五里驿在哪?你肯定他们不们来县城?”
李顺一指南边,“往南三十余里,这些人就是一伙乌合之众,呼啦啦来呼啦啦去,早就缩回山上去了”
陆飞闻听土匪回山了,方才松了口气,慢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还没走两步马上又缩回去,“不对呀,座山离城也只有几十里,这还是不安全呀,万一他们杀的兴起,向这来,那可怎么办?城里有军队吗?”
李顺摆摆手,“我的大老爷,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在下拿脑袋担保,他们不会攻击县城的,座山离这是只有几十里,不过这座山连绵上百里,那伙人的老巢建在山中最高处,离这远着呢”
陆飞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哦了几声,依依不舍似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李顺忙倒了杯茶,“老爷,喝杯茶,压压惊,土匪是小事,汪县丞被杀那可是大事了”
陆飞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抹嘴,不以为然道,“死就死了呗,这种王八蛋死不足惜”
李顺连忙摆手,焦急道,“非也非也,汪中仁固然是可杀之人,但大人你不要忘记了,你只是夺了他的官职,没能定他的罪,名义上他还是顶着朝廷的八品顶戴,就算他定了罪,杀他也得由圣上李笔勾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