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好酒色的,至少陆飞还没发现,哦不,县衙里的赵班头是个另类。
杨氏兄弟,一路自京城而来,不近女色已经憋了多时,此时一见这等风光,那比见了亲爹还欢喜,还不等陆飞开口,一人上前搀住一个,眼睛都直了。
陆飞用肩膀推了推李顺示意他看那两锦衣卫求色若渴的贪婪表情,一竖大拇指,轻声道,“不错,会办事,这两姑娘够味道”
李顺嘿嘿一笑,低声道,“要不怎么值二十两一位”
陆飞一扭脸,心疼不已,小声道,“二十两?当老爷的银子是风刮来的呀,刚才黑子找的那两不才十两一位吗”
李顺一耸肩,“这俩是头牌,底于二十两,人姑娘不干”
陆飞连嗫着嘴,“得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两名锦衣卫,面对可餐的秀色,已是得意忘形,见陆飞和李顺还在一旁嘀咕,杨树忙招招手道,“哟,兄弟,聊什么呢,入座呀,别客气”
陆飞哈哈一笑,“来了来了,姑娘们,给两位爷满上”
酒桌上有了花娘作陪,那气氛是异常的活跃,什么圣旨,什么差事,这两上差早把这些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张着嘴接下花娘送上来的酒菜,连吃带上手,忙里不得闲。
酒过半酣,陆飞簇着眉头站起来道,“两位兄弟,你们先喝着,小弟我不胜酒力,去去就来,师爷,陪两位上差多喝几杯”
杨树一手搂着花娘,没在意陆飞的话,随口道,“你呀,酒量不行就认个怂,别跑出去找茅房”
陆飞已经出了包间的门,转头一笑,“就回就回,店家,店家,茅房在哪边?”
包间里一阵哈哈大笑。
陆飞刚从酒楼里出来,早就在门外一直等候的黑子忙凑过来道,“老爷,已经打听好了,西街有间专门仿古作旧的铺子”
陆飞点点头,上了轿子,让黑子前头带路。
在轿子上,陆飞将从周公公那偷出来的圣旨取了出来,心中赞赏着,圣旨就是不一般,这料子,这作工,真讲究,要是能带回二十一世纪那得值多少银子。
展开圣旨两端,陆飞将圣旨上的内容看了一遍,果然不出芸娘所料,张耙子死不了,皇上压根就没提剿匪的事,只是以半月前张耙子不经兵部调令,擅自用兵杀了九江府姜氏一门为由,说他乱杀无辜,旨到之日即行解除他的兵权,押回京城交刑部审理。
陆飞看着这寥寥几句的圣意,一阵好笑,感情皇上也好面子呀,朝廷大张旗鼓,动用了一营两千人马,硬是对几百乌合之众的土匪剿而不能灭,这太丢份了,军费花了不老少,这次不光是张耙子悬了,那帮他筹措军费的安庆知府王光美怕是也会跟着吃瓜落,还有那赵郡马,暗中吃了多少军械回扣,现在好了,皇帝老子不认帐了,鸡飞蛋打了。
陆飞看完圣旨,从怀中摸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白布,盖在了圣旨的内容上面,脱下官服,换上黑子找来的便装。
小轿几个转弯,在一间不太起眼的店铺前停了下来,黑子掀开轿帘,“老爷,到了,就是这”
“仿古斋,名付其实呀,这年代作假也能这么明目张胆”陆飞从轿中出来,看了看店铺的牌匾,轻笑一句,朝里间走去。
一名花白胡须的老者迎了上来,“客官,想买点啥?”
陆飞哪会是在仿古斋购物之人,下巴一扬,“有说话方便的地方吗?”
老者会意,作这种营生,买家都是冲着以假乱真去行坑蒙拐骗的,当然得避人耳目。
来至后屋,陆飞让黑子守在门外,他没时间多废话,取出怀中的圣旨,在老者面前晃了晃,“给你半个时辰,给我做出个一模一样的来”
老者作这行有年头了,什么宝贝没见过,他一见陆飞手里的东西,还以为是幅画轴,但看那布帛上的龙形图案,一时心中不安,便说要先看看再说。
陆飞将圣旨在桌上展开,中间有字的部分被白布挡住,陆飞指着圣旨道,“能做吗?”
老者端详一阵,摇摇头,缓声道,“此物以明黄布帛为料,背面绣以团龙,想必是宫中之物,做这东西不难,但这明黄帛料非我这小店敢有,恕老朽无能为力”
陆飞哼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压在圣旨上,“现在能做了吗?”
老者眼一转,“爱莫能助”
陆飞又取出张百两银票,“这钱够你重开了铺子了”
老者一见,脸上大喜,“来者都是客,哪有有生意不做的道理,半个时辰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