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仔细看了看东门无泽,她现在才是想起了这个胖子究竟是何人了,他就是当年差点从自己手中诓骗救走吕荼的那个装官二代的死胖子。
她瞪了一眼正在兴奋头上的东门无泽,东门无泽见状心头一凉,头一缩躲的更没影了。
这时郑旦的目光才和吕荼相视,两人相视,只是无语,只是相视。
青丝变白发,眉宇点朱砂,风吹裙脚一颦一笑,皆是绝代风华,相隔十五载,只为等你一句回答。
郑旦欲言却是收住,吕荼张口最后又闭口。
气氛十分的尴尬,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郑旦和吕荼的关系的确很不一般,只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自己这十几年来却不知晓?
只有东门无泽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拍着白肚皮,高挺肥硕的下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阿姐,你的兔子掉了?”就在这时从郑旦身后又走出一女子,她怀抱着一只玉兔。
那女子出现后,天地颜色都变了,吕荼的门客们更是连呼吸都倍加的珍惜。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此这样的美丽,美丽的如同无穷碧接天莲叶中的那一朵娇美的红莲。
她穿着越纱,纱上绣着完美的碎琼,她的肌肤,她的琼鼻,她的行举,她的呼吸,甚至她的微表情都是那么的完美,都是让人那么的可怜。
东门无泽看到二女(浣纱女)的模样后,口水流了一地,他老鼠般的眼睛贼溜溜的透放着精芒,那种精芒似乎通过越纱看到了二女胸脯处那美丽而妖娆的纹身。
东门无泽第一次觉得蛮夷的纹身也可以这么美,这么漂亮,这么文明!
吕荼只是看了那个抱着玉兔的浣纱女一眼,然后便又继续看着郑旦了。
气氛还是继续尴尬,此时水田旁边已经站满了乌压压的人。
他们都在见证着这传奇的一刻。
“丫头你的计策当真不错!”吕荼突然开了口。
郑旦下意识的道:“你难道不知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吗?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找本姑娘?”
“哦,不,漂亮的女人当中也有贤惠之人”
“本姑娘这么漂亮还需要贤惠吗?”
吕荼和郑旦在无数人的目视当中重述着当年的那一幕,重述着重述着一对一答。
郑旦已经忍不住泪如雨下,吕荼也是眼神晃动,可以看到他晶莹的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吕荼走出门客的护卫,他来到郑旦面前,用手为她拨了拨那脸庞的青丝:“丫头,你还好吗?”
郑旦语声呜咽而充满了愤怒道:“不好”!
可是言罢下一刻却不顾一切的扑倒在吕荼怀中,大声哭泣,仿佛要把她和吕荼当年分别后的一腔压抑难受痛苦在这一刻全部都爆发出来。
就像那积蓄千年的火山,只待那一刻的喷发。
吕荼见状,他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用手轻抚其背。
柔柔的越纱,柔柔的背,柔柔的体温,柔柔的郑旦。
只是那个好爽张牙舞爪的郑旦此刻哪里去了?
这一幕看的不少妇孺哭了起来,那怀抱白兔的浣纱女也是眼眸出泪。
东施村的丑女见状哭的是歇斯底里,虽然她不知为什么她要哭,反正她觉得她此刻若是不哭的话就会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眼前的这一幕,于是想到此处她哭的更狠了。
那声音之难听,直逼东门无泽的杀猪嗓子。
施老三见状很是不满,本来一场殴打对方侮辱自己的行动此刻变成了儿女情长的相见,这什么跟什么?
他正要大声训斥,施老二这时走到其身边小声道:“老三,此人是公子荼,且不可得罪”。
“公子荼,公子荼怎么了?得罪我……”
“谁,公子荼?”施老三本来还正扒掉上衣漏出那巨蛇纹身想要吓唬对方来,可是当他真正明白公子荼所代表的涵义后,眼睛瞪的如牛。
“你竟然就是公子荼?”施老三大喝一声,那声音之凄厉直接冲击掉不远处稻苗上的三只螃蟹。
他的这话一出,东施村和西施村的人都愕然看着那相互环抱的年轻男女。
郑旦因为那声凄厉和似乎感受到了无数人眼睛盯着自己,她脸色一红,慌忙从吕荼怀中挣开,低下头去,可是再低头,众人也看的出,他们的小旦旦脸色潮红的出了汗。
“当然是公子荼阁下,难道还有假的不成?”东门无泽见情形转换,立马从华宝,熊宜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