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坐立不安,如今见了面,被她欺负了反倒一副很是愉悦的模样。
“夜辉你说,我是不是魔怔了,那丫头几次三番这样对我,我不但不恼,反倒为喜。”
夜辉再一次无声叹息,公子,您不是魔怔了,您只是欠抽。
夜风轻轻吹过,吹散了马车之中传来的你一声爽朗的笑声,马上的夜辉低头扶额,头一次觉得自家的公子也许是个傻子。
风无声卷过,消弭的了一个人的笑声,却泼灭不了有些人无边的怒火。
卫家,倚竹楼。
“这件事情是我错了,老爷若是真的觉得不悦,将我休罚出府便是了。”
女子一身素衣,神情依旧倨傲,然而眉目间却带着似嗔似怒的颜色,令人看得心痒难耐。鱼幼薇就那样抿着唇望着卫锦然,眼中半点没有惧色,像极了一个在同丈夫吵嘴的小女人。
“我也没怪你不是,动不动说要走,你这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卫锦然见自己的心头肉生气了,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方才的怒火尺寸之间已然消失在绕指柔之间,只余下温柔的情愫。毕竟鱼幼薇是他宠爱了几十年的女人,若是真的一点小事就罚了她,到时候不但坏了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自己心里头也是舍不得的。
卫锦然可是清楚得很,鱼幼薇虽然感觉隐姓埋名跟着自己做一个平夫人,可是她向来心高气傲,若是真的罚了她,到时候恐怕他连她倚竹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还说没怪我,那方才砸的杯子是什么意思!”鱼幼薇撅着小嘴儿,不依不饶。
“我只是担心卫子戚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罢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向着我的心。若是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证实了卫子戚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的脸面到时候可都要被丢尽了,而如今则是关上门来的家事,多少能封住那些人的嘴。”卫锦然叹了口气,欣慰得拍了拍鱼幼薇的肩膀。
其实今个儿在公堂上的时候他不过是一时气话,当真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他反倒觉得他自己莽撞了,
“还是老爷懂我,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若是卫子戚是老爷的亲生骨血也就算了,可是若是他不是,我可看不得老爷提着旁的人养了这么久的白眼狼!今个儿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这卫子戚可是个连亲生母亲都能抛弃不要的男人,若是真的不是老爷的子嗣到时候……”
鱼幼薇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给了卫锦然无限遐想的空间,此时的卫锦然阴沉着脸,脑海之中满是卫子戚当时将王凤仪推了出去的场面,抿着唇最终紧紧地握着鱼幼薇的手。
“你同我一道儿去吧。”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卫锦然怕他到时候真的下不去手。
卫子戚所住的院子之中,卫子戚闭着双眸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屋子里,没有丫鬟伺候,也没有了以往的前呼后拥。所有的人都明白,卫子戚大势已去,就算是如今伤得这么重,大幸能够活下来,但是有这样一个母亲,又犯了那些事情,他再也没有出头的那一日了。
“老爷,夫人,大少爷在里头躺着,大概是睡了。”
外头传来了一个丫鬟禀报的声音,卫子戚激动的坐了起来。他等了这么久,就算是再累也不敢睡,就是为了等卫锦然的到来。他知道,只要卫锦然还有这个心能够来看他,那么他就还有在卫家呆下去的希望。
“爹。”
卫子戚望着开门进来的男人,激动的叫了一声,大约是沉浸在自己欢喜的世界之中,卫子戚并没有看清楚走进来的卫锦然脸上是怎样的凉薄。卫子戚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卫锦然身边那个绝色的女子,即使年岁已经不再,却是依旧那样明艳动人,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卫子戚同样是恭敬的叫了一声。
“母亲。”
他已经听说了,今个儿一回到家里头,卫锦然就补了一封休书让人送去给了王家,随即将鱼幼薇扶为了正室。面对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只是心悦诚服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即使再有别的什么想法,卫子戚也只能硬着头皮叫一声“母亲”。
“大少爷莫要叫得这么早,我还不定承得起大少爷这一声‘母亲’,”鱼幼薇笑得别有深意,就在卫子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转头冲着外头的人吩咐了一声,“把东西都拿进来吧。”
“爹,这是什么意思,在县衙大堂上的时候不是都已经验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验一次!”卫子戚并不笨,望着鱼幼薇笑得妖媚的模样,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