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再者说了就算是救活了那有怎么样?若是她还敢来招惹小姐,小姐必然会让她知道活得太长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秋华眸光一直定格在了那道远去的背影之上,灼灼的光芒闪动着激动。此时孙锦绣在她心目之中的形象再一次被拔高了,她原本以为自家小姐只不过聪明,会用将那些阴谋诡计统统看破,然后给予惨烈的回击,一如今日,一如几月前苏家老爷的惨死。
只是没想到,她竟也是个智者。
将私仇和原则清楚的分别,便是仁心。
只是,若是这姚老太太还想要卷土重来,恐怕将要损失的就不仅仅只是几个孙女儿的事情了。
青竹院的边上独独辟出了一个小院,是专门给萧君玉养伤用的。虽然不大,却也精致异常,况且和青竹院离的很近,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照应的到。
孙锦绣刚一进门,就看见骆大夫坐在桌前孤单的喝着茶,脸色却很是凝重。
原不想打搅他,可是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那张药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骆大夫这毒也有医治的办法?”
骆大夫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孙锦绣,夕阳西下,斜斜盈进屋中的金光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是天上降临的仙子一般,心中不由感叹,凭着这丫头的容貌才智,也怪不得少主会倾了性命相护。
“你还是去屋子里头看看吧,这药方我一会儿抄录一份给你,”骆大夫说着便指了指垂着帘子的里屋。
孙锦绣知道对方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可是如今她当真是没这个心思,不由得苦笑一声却还是应下了,“多谢。”
转身掀了帘子走进屋子里头,一面光滑的白玉镂刻屏风竖在眼前,隔着屏风也能够听见萧君玉痛苦的轻吟,孙锦绣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方才在屋子里的时候他一直都忍着痛苦,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你出去吧,我来就好了,”绕过屏风,只见一个垂髫的药童正在帮着萧君玉擦药,孙锦绣挥了挥手将人遣了出去。
“你来了?”萧君玉背着身子躺在床上,脸上的白玉面具也已经除了下来,露出那一张妖邪般绝美的令人不敢直视的脸。
孙锦绣缓缓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探出身子捞起了水盆之中的白巾,绞干了轻轻的在伤口周围擦拭着,这毒霸道的很,不过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伤口就开始看溃烂了。
萧君玉背着身子躺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欺霜赛雪的后背,然而一道狰狞丑陋的鞭痕却横亘在了这中间,让孙锦绣无论如何都不敢直视。
这个男人似乎本就该是完美的,绝代的容颜,运筹帷幄的智慧还有一颗坚冰一般无法触及的心,可是如今为了她竟也不完美了。
叹息了一声,终于调侃着开口想让屋里头沉闷的气息变得松快些,“怎么不见你身边有个伺候的丫头,擦个药也要人家骆大夫的药童帮忙。”
“我萧某既还无妻,自然不需要什么丫鬟来房里伺候着,”萧君玉疏笑一声,转头望着孙锦绣,笑容浅浅却隐含情深。
孙锦绣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身边没有妻子需要丫鬟伺候,自然没有丫鬟,只是这话对着她说是否太过暧昧不清了些,别开眼垂头一心处理着那背上的鞭痕。
如今这蚀骨鞭的毒还没有研究出来,只能用寻常的解毒草药磨碎了暂且用着,也好暂时止疼之用,不过幸而方才萧君玉自己封住了体内的各处筋脉,之后又放血清毒,估计性命无什么大碍,只是这背后的伤口恐怕要痊愈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锦绣,你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萧君玉苦笑,伸手握住了孙锦绣放在床边的手。
孙锦绣身子猛然一颤,只觉得仿佛有一个炸弹在脑袋之中炸开了,将她所有的神志都炸的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却被对方紧紧地拽住了,只得傻傻的开口,“什么?”
“锦绣,等这里的事情完了,嫁予我可好?我想十里红妆、满城欢庆,迎你过门,”灼灼的眸子漫过了原本是冰冷,是孙锦绣从未见过的认真,萧君玉低头轻轻吻上她的手,低声道。
“不好!”孙锦绣猛地喘了一口气,空洞的眼神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流光,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将手背拼命的在锦被上蹭了几蹭。
“为何不好?你有喜欢的人了?”萧君玉狭长的凤眸一眯,闪现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带着兰香的气息缓缓逼近。
“没有,”孙锦绣撅着嘴,丢开了手中替萧君玉擦伤口的白巾。
萧君玉拧眉,若是说之前几次仅仅只是欣赏,那么一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