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渡边有田正在查看被淹死的鬼子的尸体。忽听两个小孩喊;“猴子来了,猴子来了!”
鬼子兵各自寻找掩身的地方,拉动枪栓,准备战斗。
渡边有田说:“小孩带过来。”
两个小孩被拎了过来。正是大栓和二栓。
渡边有田说:“小孩,看见猴子了?”
大栓说:“是那个人叫我们喊的。”
二栓说:“他给我们钱。”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块银元。大栓也掏出一块银元。
渡边有田一把抓过银元:“什么样的人?”
大栓说:“高个子,大胖子。”
咦?鬼子迷惑了,猴子不是瘦瘦的?不是小个子?情报有误?猴子的同伙?
渡边有田问:“往哪里去了?”
二栓说:“那边,小巷子里。”
“追!”渡边一挥手,鬼子们顺着小巷追下。
说话间,天全黑了。大栓二栓跟着猴子,闹腾了大半天,误了饭点,两个人饿的睡不着,也不知道小毛子在什么地方。
二栓说:“哥,我饿。”
大栓说:“忍着点,明天讨到了再吃。”
突然,鼻子嗅到大饼的香味,一抬头,正是小毛子,把一块大饼送到他们面前。
猴子说“栓子哥,那个人你跟丢了没有?”
“没有啊。走,我带你去找他!”大栓小栓兄弟俩,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在前面带路。
他们带着带着猴子转弯抹角往前走。街上的巡警和鬼子的巡逻队,一队接着一队。显然,闹腾了一天,鬼子虽然连猴子的影子也没看见,但他们却感到危险就在身边,便加强了戒备。
猴子和大栓和二栓小心避开巡逻队,来到一个非常僻静的小巷里。
大栓说:“就是这里。我亲眼看见他从这个门进去的。”
猴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醋栗子分给俩兄弟:“找个地方睡觉去吧。”
二栓拉住猴子衣服,踮起脚尖,在猴子耳边轻声说:“你就是猴子!”
猴子也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是小毛子,指望你罩着哪。”
大栓说;“走了,别在这碍手碍脚了。”
两兄弟欢天喜地吃着糖醋栗子跑走了。猴子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忽生一阵温暖的感觉。随即拍拍脑袋,深吸一口气,立刻又进入战斗状态。
猴子一提气,纵身飞上墙头,然后轻轻落到院子里。只见北屋里透出隐隐的灯光。
猴子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接近窗前。那窗户糊着窗户纸。猴子沾一点口水,把窗户纸润湿,单眼向里面观看。
只见屋里一张小床。小床上侧躺着一个人,正在抽大烟。可能是烟瘾国足了,那人坐起来,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不错,正是他,那个叛徒。长脸,戴眼镜,薄薄的嘴唇。这个败类,不但***还吸鸦片。八路军里怎么混进去这么一个人。
猴子拔出吴钩剑,轻轻一推门,那门竟然没闩,猴子一个踮步冲到床前,一探手就卡住了胡海的脖子。
那胡海没来得及喊出来,就感到脖子被铁钳夹住,喘不出气来,眼里露出恐怖的神色。
猴子举起吴钩剑当胸就刺。忽又停住,他想起竹青辨认出胡海脸上的暗记,右眉梢一颗红痣,右耳下面一颗黑痣。
猴子手一带,胡海的脸已经靠近灯光。猴子凑近一看,哪里有什么红痣黑痣?这是一个假冒货!
猴子把手稍微一松,吴钩剑抵在假胡海的脸上,低声喝道;“说,你是谁?”
“我,我叫胡二狗。”那家伙战战兢兢地地说:“这不关我的事,他们给我钱去春在楼玩,还给我烟土。”
猴子说:“他们是谁?”
“大和洋行的山本鬼一。”一阵骚味冒上来,胡二狗尿裤子了。
猴子一阵恶心:“他们对你说什么了?”
胡二狗说:“什么都没说,就要我每天去春在楼玩一会。我知道鬼子没按好心,可我没钱买烟土,小……小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原来这胡二狗子是个破落户,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祖上的一点家产很快挥霍完。
大和洋行的山本鬼一见他和胡海模样很像,就给他点钱,让他去春在楼招摇。
如果八路军派人来剪除叛徒,胡二狗就做了替死鬼,不但保护了胡海,还引出杀手,一并消灭。
这一箭双雕的诡计,被猴子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