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若是被陵王知道,”将军微微叹气,又瞄了一眼袁园:“不知道宗南王,能不能……”
“好,明日我就派人去其他各处的驻军取一些军饷,凑齐它。”袁园知道将军是害怕陵王怪罪,也不敢上报再要军粮,所以巴望着她能帮上忙。
将军絮絮叨叨的感谢之言,变得很远很模糊,有些虚无。她听得心不在焉,她只是在想,骆阳是不是已经安全离开了呢?这也是她唯一且最后能帮他做的一点事情,也许次番离别,他们是真正的决裂了。
“我累了。”袁园目不转睛地看着最后一点火星也消逝在了黑夜中,慢慢说道。
将军怔了下,便弯腰道:“那,末将就先告退了。”
也不知道在大帐外面站了多久,和骆阳大吵一架,感觉真的好累。看来,她会面临一场硬战,骆阳不会手下留情,而明天她也会去仔细再查看下叠谷的地形,确认是否会存在那样一条密道?而现在她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回身准备进大帐休息。
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扳过了身子。
是林逸诗。
他看着她,良久,微蹙眉头道:“你怎么哭了?”
和好
“我哪里是哭了,只是被那火给熏的。”袁园怔了下,转头望向粮仓的方向,开心地笑了起来。失恋后转身找另外一个男生诉苦,她不想,也没有力气再提那件事。这一路上,已经麻烦了他很多,不想让林逸诗替她担心,就随口捻了一个借口。
林逸诗一声不吭地望着她,一脸不相信。他想虽然和琪磷在一起的日子不算太久,却知道她并非是外面谣言中的那种女人,单纯的,笨笨的,善良的,还很努力地在当好一个王爷,印象中她哭过三次,第一次是在海上,第二次是和吴霏谈判水路费后,第三次便是得知怀孕后。
虽然不知道她这一次为什么而哭,但林逸诗却深知她的性子,如果是只是被人伤害了,她会哭,会发泄,会和他倾谈。可是刚刚她那么明显的掩饰,那么粗糙的借口,连笑容都掩饰不住的伤心,她伤心了。
“真的么?”林逸诗也转头望向刚被熄灭大火的粮仓,还有人在陆陆续续地把幸存的军饷搬运出来,比起方才那样救火的大场面,已经悄然静了下来,忽然他开口道:“这样也能让你掉泪,你的眼泪真多。”
“是挺多的,”袁园认同地点了点头,想起了之前林逸诗还没有说完的话,便岔开了话题:“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之前突然就不搭理我了?”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默默以对,没有了话语。
袁园侧头看他,一脸严肃,明明微启薄唇,却一直不吱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逸诗,他的侧面似乎更像骆阳,尤其是那漂亮挺拔的鼻梁,睫毛长长,却遮不住眼神中越发浓烈的犹豫不决。袁园看着心中一阵堵,皱眉笑道:“是觉得我这人很烂吗?被人上了还怀了孩子,最重要的是还打不掉,所以和我走得近,做我的朋友,很丢人吧?”明知道林逸诗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就是在那之后便疏远了自己,要她不往这个方向想,有点困难。
“不是这个原因。”林逸诗立刻开口否认,他转头看着她,眼神中有诧异:“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那是什么原因?”袁园觉得自己完全搞不懂这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站在大帐外也不好发飙,便拉他进账,有些着急道:“你快说啊!”
林逸诗盯着她,突然笑了起来,鼓起腮帮子扮了一个鬼脸,抬手按住她的头,怪声怪气道:“我就是不说,哈哈”大手来回挥了几下,就把袁园的发髻给弄乱了,可是他却没有停手,笑着抿着嘴巴,拨弄她的头发,直到冠,钗掉了一地。
“你怎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袁园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林逸诗总是有办法逗她笑,这样孩子气的举动,突然出现在这个又懂事又体贴人的少年身上,让她吓了一跳。不过细细想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安慰她,保护她,开解她,那么可靠成熟的样子,让她忘记了,他本来就还是一个孩子。
“好小子!你说不说!你说不说!”高高竖起的发髻一散落,突然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袁园披头散发,觉得这样子好像女鬼一样,便做一个九阴白骨爪的手势,踮着脚也要去弄乱林逸诗的头发。
可是当她踮起脚,伸手去抓他的发带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够不着!林逸诗不避也不闪,垂眼看着扮鬼的袁园,憋笑憋得很厉害。这时,袁园才深刻地理解了青少年这个名词的意思,林逸诗长高了,还不是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