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我的笑容后,渐渐化为饱满的深情。
在父亲温暖的目光下,我回忆起虎彻母亲那双粗糙却依旧纤细柔美的手;还有勇音坚毅的眼睛,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着对于生命本身的感动,一切已经过去的和未曾到来的苦难,在我的视野里霎时变得无比渺小。
“父亲大人,”我一边抹眼泪,一边笑着迎向他的目光:“我为自己生在这个世界而感到荣耀。”虎彻母亲也好,虎彻姐妹也好——“尸魂界,有很多出色的女子!”
“是啊,”父亲笑着点点头:“我们家阿一也是其中之一呢。”
【第五日。夜】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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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玻璃窗上传来“呯啪”的敲打声,我拂开窗帘,朝一片漆黑的窗外望去:凝结在玻璃窗上的水蒸气仿若一粒粒银色的珍珠,在夜幕的背景中闪闪发光。
并非雨,是冰雹?而冬狮郎仍未归家……想到这里,我拿起伞,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疾驰中,夹杂着冰屑的雨滴在视野中连成一道道银线,像冰冷的箭矢一般划过脸颊。我能听到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斩断骨筋的声音,混杂在“啪嗒”落地的沉重雨滴声中,在深沉的夜幕之下,正在不远的某处上演。
血的浓臭味越来越重。我转过街角,站在那里的小个子正振臂抖掉刃上的血滴,然后收刀回鞘。铮的一声冰冷的响声,像是宣告战斗结束的号令,在浑浊的雨幕中空虚地响起。
注意到来人,冬狮郎转过身,银色的杂毛和又一次出鞘的长刀在月光下明晃晃地一闪。
“是我。”我笑着挥了挥手上的伞,“来接你回家。”
“笨蛋,灵体是不会淋湿,也不会感冒的。”他边收刀边向我走来。
我牵过他冰凉的手:“但是,还是会冷的吧。”
冬狮郎干燥的黑色外衣上笼罩着一层银色的微光,就像是雨滴避开了他的身体,或者说,就好像他的身体与周围的环境,并非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上。
自从上次被我撞见义魂丸的存在之后,他再不对我作出任何解释,而我什么都没问。要说这种微妙的缄默有没有给我们日常的相处造成困扰,答案是,没有。因为这几天我们几乎找不到碰面的机会。
“很忙吗,任务?”我撑开伞罩在他头上。并非遮雨,而是伪装,为了让我们的浑身干燥看起来更有说服力一点。
走了有一会后,他低声说:“啊,最近……”
据雨龙说,自从碰见我的那天起至今,他遇见的虚不但大大增多,而且愈发狡猾。思及此,我问道:“冬狮郎,你能不能告诉我,虚究竟是什么?”
雨龙并未告诉我这种怪物的由来,而我一看到它,就本能将其当作必须消灭的存在,也并未深究。
听到这句提问,冬狮郎怔了怔,翠绿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恍惚,似乎在追忆什么。
尽管神色感怀,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它叫做虚,是人类的灵魂堕落之后,异化而成的另一种存在。”
“就是说,原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想到刚才的血腥场面,我觉得有些不适。
“是啊。”稚嫩但帅气的侧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和杀人没什么两样。”
心头一凉,我侧头看他。
“是某个脑子一根筋的白痴教给我那种想法,”他的嘴角弯起一丝略带嘲讽的弧度,“原本只需知道‘虚是毁坏世界的存在,是必须消灭的敌人。’”
心里猜到了他指的是谁,我低下头。
在教导小孩子时,会将世界的灰色一面如实相告——过去的我是那种家伙?
“迷茫吗?”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我轻声说。
他摇摇头。
“担子很重吗?”
“不,”冬狮郎的回答又快又坚决,“这样很好。”
透过他坚毅的表情,我看到一种对责任的渴望,和承担责任的决心。我记起来了,自己对他有着很大的期待,好像是因为那时……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自己?责任?突然想起的东西让我猛地看向冬狮郎,他今天很反常——这时,像是察觉到我的疑问,冬狮郎低声说:“回去再说吧。”
走进家门,第一件事是倒出保温瓶中的热巧克力。接过暖暖的杯子,冬狮郎边捂着冰凉的另一只手,边坐上沙发。我略靠着沙发背,笑着问:“这么快就换上义骸了?”
他沉默地大口喝热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