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弓箭社开始,接下来是音乐教室,最后一站是茶艺社,可直到快中午时一护才在天台撞见我。明明找得气喘吁吁,却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还用嘲讽来掩饰担心,真是个别扭的笨蛋。
其实那时我正在哭。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安抚下来的情绪,最后只能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任眼泪肆意流淌……却总是不能进行到底。
两百多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我合上双眼。
再度睁开时,已身处一间昏暗的和式房间内,白色基调的墙上饰有浅紫花色的素雅堇花壁纸。这里是四枫院家的祠堂,供奉着祖先的牌位,而在那正中新近添加的、那块镶有金边的牌位上,写的正是父亲的名讳。
那是发生在对灭却师之战中途的事情。战争的理由怎样都好,对于我来说重点只有一个——终于到了父亲不得不上战场的时候。
作为刑军的总司令官的父亲实际上是静灵廷的杀手头目,而四十六室新定的战术是暗杀对方的首领,所以这个任务必须由父亲亲自去执行。
“请派在下去吧!”我的额头在地面上留下血印,可没人理会我。即使是向来最纵容我的老师,此时也对我闭门不见。
“你这个样子……”父亲慈爱而无奈地说:“叫我怎么能放下心呢?你打算让我奔赴战场时,仍担心着你吗?”
于是狂风将眼里的泪水搜刮得干干净净。
我的个性争强好胜,亦可说是相当偏激,往往会从一个极端倏地跑去另一个极端。在被父亲责备不该让他担心之后,我表现在人前的,就变为极致的冷漠了。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父亲一件接一件的,将家里的秘典、传承,还有管理兵器库的方法全部教给了我,这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那时我就知道了。但看着他的背影,我只说了句“路上小心”,有礼貌地送他走,虽然知道自己快要哭出来,泪水却绝不会流下。
我也该从哭泣中毕业了。
我其实是个爱撒娇的好哭佬,当然只有在父亲面前。比谁都温柔的父亲,也是贵族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