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我的问话,一护吞了吞口水。犹豫了一小会,他烦躁地猛挠脑袋:“啊啊,真受不了,这种婆婆妈妈一点也不像我的风格啊!决定了!”一护莫名其妙地用一种就义般的壮烈气势对我说:“告诉你吧——”
然而谈话就到此为止——露琪亚的书包突然边震动边发出“滴滴”的蜂鸣,翻出手机,屏幕上写着任务目标——“西北方向2。7公里。”
我和一护匆匆赶往虚出现的场地。
那时到底说了什么……
答案仍然是个谜。
以一个利落的大袈裟结束了战斗后,一护不满于我袖手旁观,说我光站着看就能完成任务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代理死神的这份兼职本身就连工资都没有为什么还得受我压榨云云。
“请你吃饭可以吗?”
夕阳将眼前的街道染上古铜色,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我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一护的满腔怨气。
听闻我要请客,一护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但紧接着又摇摇头。我想想也是,无比重视家人的他肯定是要回家吃晚饭的。
“那……我个人发工资给你?”
“不如换成珍贵的游戏光碟……话说上次那份胜利十一人的爱藏版你怎么弄到手的?”
“快期中考了,你的游戏机该被封印起来。”
“嘿嘿……”一护得意地笑起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看着吧,我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考分绝对会高过你!听到一护热血满满地这么说,我第一反应是:“你行不行啊?”
“那还用说!学习方面我是很有信心的!”
“越听越觉得不靠谱……”
已经步入街心公园,黑崎医院近在眼前时,我停下脚步。
“一护,这个东西……”将在手中握了一路的护身符扔给他:“你收好。”
一护眼疾手快地在空中用双手接住橘黄色的护身符:“这个?”
“荏柄天神的护身符。”我说了假话。
“哦哦!掌管学业之神啊……喂,你对我这么没信心的话……”一护的表情充满了斗志:“绝对会考出让你意想不到的分数!”
希望它能守护你,一护。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默默想,接下来,就要暂时分别了。
露琪亚对我莫名其妙的态度,很大一部分是对一护太在意所致。我也没有做她绊脚石的意思。所以接下来,我最好离一护能多远是多远。
“绫原!”然而,去而又返的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眼前,还没从忡怔中恢复时,就看到锦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忘了说了,多谢啊!”
手掌在我脑袋上按了按后,一护挥挥手:“赶紧回家吧,快点,别磨蹭!”见我不动,他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掉了个转,然后又在背上推了我一下,像是要看到我走了才会进家门的样子。
橙色的斜阳中,同色的脑袋、橙黄色的锦袋——这就是我转身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我无措地在街道上脚步虚浮地走着。
半个月前我还不认识一护,对这条街道也一无所知。半个月后,这里每条街我都曾和他一起走过,空座町的一草一木被录入我脑中的资料库时,他也牢牢地占据了我心中的某个位置。
两百多年的人生被浓缩在半个月里,重新经历了一次,在这个过程中,我会不会把什么东西搞错了?那是谁与谁的过去和现在?在我心中的到底是谁?死的是什么?而活下来的呢?
【第十六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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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将窗户变为镜面,玻璃上罩着一层水雾,一道道线条将一整块浅白切割成破碎的图案。透过线条所形成的间隙,我看到自己充满压迫感的视线。
坐在窗台上,我聆听着窗外的雨声,回想今早的事情。那时留意到我的不对劲的,全班只有两个人——除了雨龙,一护也听出来了。
挚爱的至亲都去世了。那种氛围、那种相似的某种因素牵引着彼此。因为,所谓的“亲情”早为“亡者”所取代,逝者再也无法常伴左右的事实,同时寄生于我们之中。
于是一护跷掉了之后的课,满学校的找我。因为浦原制作的分解灵子的义骸,我的灵压被屏蔽了,而一护的寻人方式烂至极点,既不懂规划路线,又不去记自己到过的地点,比如跑了三趟保健室却次次都漏了学生会办公室。
我的路线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