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一族,在某些说法中即是等同于神的存在。所以,蓝染一直在寻找进入灵王宫殿的方法。然后他得知了最近进入过灵王宫殿的人正是四枫院时人与志波海燕。
接下来,他仔仔细细调查了时人的动向,得知了她帮助浦原正在进行一项研究。在真央时代蓝染就对身为自己学弟的浦原有所了解——那是个在灵子研究技术上被称为前所未有的天才的男人。他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会捣鼓出来很有趣的东西。
蓝染的预感几乎从没有出错过——这个“几乎”其实只是谦虚而已——他们果然做出来一个违禁东西,一个力量增幅器,能够打破界限的东西。对于蓝染来说,这是一件新的玩具。
蓝染是一个听凭自己的欲望而活的人,能够激起他兴趣的东西也只有那么少,为了那些东西,他常常会千算万算,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迟早都能够得到,他享受的只是过程而已。
对于四枫院时人如此,对于崩玉也是如此。前者是他业已抛弃之人,他向来对坏掉的玩具不屑一顾,偏偏后者却与前者脱不开关系。他的注意力就这样又转回到时人身上。
这些年来,作为两名队长,他们遇见的场合应该是很多很多的,然而实际情况却远不是如此。蓝染其实心中有所了悟,因为时人对他心怀愧疚。虽然是他提出“分手”,但是她在此之前就已将心思转移向她的青梅竹马,她对他有种负罪感——四枫院时人就是这么个死心眼的女人。所以,她对他往往是能躲就躲的。
就好像他们同为真央的特聘教师,她负责剑术而他教习书法,两人的上课时间都是周五下午,可百年来居然从未在真央打过照面,思及此蓝染会觉得非常好笑。在整个静灵庭里,四枫院时人唯一觉得愧对之人,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这让他接下来的行为变得轻松得多。
掌管隐秘机动队之人刻意地回避他的情报,这是多么……滑稽的一件事啊。所以蓝染没费多少工夫地利用了五、七、九番队队长及其副队做实验;还将浦原喜助与四枫院时人的妹妹逼出了尸魂界;再后来,他顺手放了只虚去了十三番队的后院。
他从头到尾将四枫院时人的那幕狗血剧看在了眼里。
他看着她为了自己的光荣与梦想,骄傲与坚持,亲手杀了志波海燕。那个时候他记起了他曾经听她说过她的坚持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他当真没有料到,过了那么多年,她原来真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蓝染满怀感慨地说:“我这个人,喜欢高傲的对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人。每当见到这样的对手之时我都会非常愉快。”
“都一样愚蠢。”
她简洁地回答。自从她发现自己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她不再挣扎,而是将这份深深的屈辱烙在了内心。绝对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所犯下的罪孽。更何况她在选择相信他时就发过誓,如果这个男人背叛她的信任,她一定会亲手终结自己的错误。
“不过傲慢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力过于低下,还有一种是志向异常远大的。前者显得非常愚蠢,后者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种类。”蓝染愉快地自说自话,同时还意有所指地扫了她一眼。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傲慢有多愚蠢了?”时人嗤之以鼻地笑道:“像你这种做法,只会自取灭亡!”
“哦?”
“正确的方法是经由影响过程来引导结果的走向,但你却跳过了过程,妄图直接干预结果。”
蓝染愉快地笑了出来。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他当然深知这一点,只是,在对待她的问题上,他总是缺乏耐心。他明知自己应该步步为营,对待她这种死脑筋,应该在迂回中前进——但是他就是懒得去那么做。她属于他,他就是天经地义地这么认为。
“时人,抛弃无聊的理想和誓言吧。那种东西只会束缚着你,给你带来不幸。你以后只要渴求我,在我的庇护下生活就行了。这样的话,我以万象之王的名义起誓,一定会赐予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幸福。”
“很抱歉。如果万象之王是你这种人,那么我就是世界之主。”
他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斗嘴某种程度上幼稚得如同两个小孩子。时人继续像这样毫无察觉地说了下去:“还有,要我和你说多少次,‘幸福’这个词和你这种男人一点也不搭,拜托你饶了它吧,别用你的声音玷污‘幸福’。”
“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志,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蓝染用审视猎物的眼神打量时人。“你的幸福与否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