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各人都作好了准备,而我所能安排的一切也已全部安排完毕。我叹口气,将注意力再次拉回唯一的不确定因素。这场局,一护他们是唯一的意外。
实在难以想象一护他居然会为了……为了与他素昧平生的我踏上了这场危险而未知的旅途。秉持着一定要救出我的信念,他从一个才刚刚获得力量没多久的菜鸟死神成长到如今这种姿态。
他为什么会为我做到这地步?……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即将与蓝染进行最后的决战,而这场战斗不同于一护之前所遭遇的所有战斗;比之与剑八对战,甚至还要危险百倍。
因为就算是我,也报着必死的觉悟。用其他人牵制蓝染的羽翼,最终自己与之对战——照目前这样进展下去,这个计划应该不成问题。最终的对战是一个必死的漩涡,不管他人情愿或是不愿,我都不会让任何人被其卷入。
然而,我的计划只存在唯一一个不可控因素——从来不会乖乖听话的一护这小子。
这家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的代言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任何计划的死敌。Mr。定时炸弹BOY正聚精会神地与斩月对战;身体分明早已到达极限,精神却仍旧奕奕,就好像吃错了药似的。
没错,就是这样。一护他一定是吃错了药才一头热地来搭救我。看着他呀喝喝地与斩月对砍,微妙的酸胀感凝结于胸。相比我离开现世的时候,现在的他进境更加斐然,说是判若两人也不过分。
过去他所缺正是战斗直觉,而在他进入静灵庭后,历经一场接一场的恶斗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富有经验的战士。这家伙如同一把崭新的宝刀,历经磨砺必会日渐锋芒,我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深信这一点。
“一护。”我笑着放轻了声音:“还记得吗……”
还没等我说出来是什么,陷入苦斗的一护立即大声否定:“不记得了!我现在什么都记不得!”
我的额角崩出青筋,但这次决定放过他。
“都说了不用那么大声。你就不能恰到好处的使用力气吗?”
最后想确认的是他是否领会了我的力量之精髓,风之奥义。
——无限凝练、冰冷而又锋利清澈的神速一击。
我在他面前演示了那么多次,一护不是雨龙,这个对读书没兴趣的小子视力好得很。
“给我从容一点啊,笨蛋!越是身处其中越要跳出来看啊!”
一护架住了向他当头砍来的刀刃,顺势将斩月的刀推了回去,脸上露出嚣张的笑容。
“像你那样脑子里时时刻刻想七想八的,我可做不到!我只知道——把眼前的对手全部打倒就行了!呀啊啊——”他全神贯注地挥动大刀,再次朝斩月迎面压上。
很好的气势。像这样就足够了。我微微扯动嘴角,抬头迎向初升的阳光。苍白的双殛在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玫瑰色的光泽;在金色的映照下,寸草不生的山头显得更加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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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枫院时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摇摇头,继而沉静地向山本老师鞠了一躬。站在他身后的春水冲我挤眉弄眼:“你的脸色真差,连续熬夜了?”他的声音虽然小到他自己都听不见,但我当然听了个清楚。
在我们横行于真央的学生时代,我们在上课时走神打岔、或者在旁观看陷入我们恶作剧的老师——多半是山本老师——那个时候,就是用这种方法彼此传递悄悄话。
“对。不但熬夜,而且纵欲。怎么,你嫉妒了——不管过多久永远是‘女友招募进行时’君?”我转身朝双殛走去,确保了这番恶语只给春水一个人听到。
“你在说什么啊,我已经有小七绪了。”对方虽然被戳中痛处,但已经痛得习以为常所以丝毫不觉得痛地笑嘻嘻耸了耸肩。“倒是你,一个人要怎么‘纵欲’啊……”
……哈。当他看到“死而复生”的蓝染时,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我突然隐隐期待起来,心脏也“怦怦”加快了跳动——不,这和那没关系。我纯粹是因为一护他终于做到了而欣喜。
我将目光投向远处,一直暴露在我的目光下的四名行刑者这才终止了迟疑,回归于他们的职责。在被铐上刑具的同时,我送出了自己的语声。
“夜一,帮我个忙。”
“不要。”夜一立即答到:“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