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下沉了一瞬就被一护一把揽住。
一护将我死死勒在怀中。
“注意!它的下一击就要来了!”
春水的警示吸引了一护的视线,而我的头被强制性按在一护的胸膛上,睁眼所及是他开敞的衣襟之内的层层纱布,我只能凭感觉得知一护转向盾牌、持刀的右臂再次高高举起。
如猛兽咆哮一般的火焰声再次逼近,但震耳欲聋的响声并不如刚才可怖,尽管一护抱着我跳出了盾牌之外直面毁鷇王,但炎气似是被他的臂膀阻隔在外。他的怀抱清凉而干燥,让人觉得非常舒适。
面对摆好架势、似是准备用斩魄刀对抗双殛的一护,春水发出了傻眼的叫声。
“喂喂,不会吧?你该不会打算?”
“大叔,这家伙暂时拜托了!”一护作势将我甩给春水,我立时反手抱住他。
“你敢把我扔开的话!”我狠狠瞪他。
一护惊讶万分而且措手不及:“笨蛋!很危险啊!”
“不会比你一个人更危险!”我不容分说地死死抱住了一护。
他急得跳脚却毫无任何办法:“白痴,你现在一丝灵力都没有,想干什么啊!”
可恶,靠得这么近,不要冲着我大叫啊!耳鸣了!
我分不出手,狠狠给了他一记头槌后骂道:“眼睛不要离开敌人,大白痴!”
“很痛啊!混蛋!”一护的胸膛被我撞得疼痛不已,却同样抽不出手,只能气急败坏地嚷嚷。
我把脸深深埋入他怀中。
“要死就一起死,要么就一起活下来,你给我好好加油吧!”
滚烫的脸颊紧贴住他的胸膛。死也不让他看见我现在的表情。
揽住我的左臂肌肉更加绷紧。我微仰起头偷偷看去,一护坚毅的下巴近在咫尺。我更加收紧环在他胸间的手臂,他的眼睛反射着熊熊火光因而熠熠生辉。
我们一起直视逼近眼前的与火红融为一体的庞大身躯。
一护的全力一击在盾牌的加成效果下粉碎了红炎,当咆哮的火焰渐渐消散于空气中的时候,一护抱着我稳稳降落在地面上。成功了。可是,在大声称快之前,传来了另一个朝向我们的声音。
“黑崎一护,你再不放开她的话……”
冷峻的声音里布满阴云密布的不祥,白哉正踏着深怀怒气的步子向我们走来。
一护丝毫未被白哉的灵压威慑,能看出来他的战意蹭蹭上涌。放下我后,一护挡在我前面,边咧嘴笑得一脸嚣张一边伸直手臂,举着大刀指向对方。
“哼,又是你啊!上次承蒙你照顾……这次,我会好好讨还回来的!”
在一护放出不知天高地厚的宣言后,白哉轻蔑地哼了一声,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在两人分别抽刀、迎向对方之际,我张开了风之触手感知其他各处的状况。
十四郎和春水与山本老师正于后山对恃。那位老人家拥有武士的愚忠特质,若不亲眼看到铁证定不会违抗任何命令,但即使是叛逆的弟子,我料定他并无杀害之心。
按照我们先前相商,我这边一旦有变,那两人会立刻停战将老师带来这边。届时不远处待机的夜一、冬狮郎、碎蜂他们皆会即刻赶至,现在仅剩的问题是,蓝染他什么时候才会现身?
蓝染原本想借助双殛摧毁我的灵体,如此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取得我体内的崩玉;而现在我已被救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我看着已然刀锋交错的一护和白哉——如果我是蓝染,定会待到各方拼斗得精疲力竭之际现身。
那个男人喜欢扮演稳坐于幕后、挑起混乱继而操纵争斗的渔翁角色。但是,虽是有外敌入侵,但隐秘机动队与大部分死神皆对打着拯救我的旗号的旅祸们睁只眼闭只眼——碎蜂就搞出过与一护擦肩而过时大声下令:“跟上,继续搜寻!任何可疑人士也不得放过”这种事情。
如今静灵庭丝毫未乱,我也好好地站在这里,等于被我逼到绝境的蓝染究竟会怎么做呢?
我转身走向中央四十六室所在的山头。那个地方是静灵庭的至高点,我总觉得那是蓝染在整个静灵庭最喜欢的地方。四十六室的议事厅当然被禁止接近,但以前我们常常无视规定跑去那个山头看日出。若是休息日,就会带上茶点一直到欣赏日落……我在想什么啊。我用力摇摇头。
这时恋次已匆匆赶到,他看到白哉与一护的打斗,立时解放了斩魄刀。
“恋次。”我骤现于他的身畔,单手制住狒狒丸。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