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想了个清楚后,我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串联空间只需在划破空间上稍作改动——在最后的瞬间里,我将自己转移至现世。
站在自称假面军势的那些家伙们的基地外,我犹豫了一秒。不经主人同意便贸然进入是相当失礼的行为,只是我浪费不起一点时间。我划开空间走了进去,果不其然迎接我的是日世里的大黑脸。
平子安抚性地按住日世里的脑袋,代表众人欢迎我:“时子,你终于来投奔我们啦?”
闻言,日世里立时跃入高空,以一个漂亮的空翻狠狠踢中平子的脑袋。发泄完怒火,她蹲去一旁再不吭声。日世里深深恋慕真咲,认为真咲的死我负有责任。
虽说这里只有日世里不欢迎我,但我没有打算留下。
“伤脑筋啊……事到如今你还能去哪里?”平子以懒洋洋的语气一针见血地道破事实,真是他的一贯风格。我苦笑着想,能不能别提醒我这件事啊……
静灵廷下达了将我流放之令。四枫院时人已成为静灵廷之耻,有关我的一切都成为了禁忌,人们羞于提起我,急于将我遗忘。但就算再无任何支持,该做的事情我也必须得做到的。
“我来是想向你们引荐一人。”我笑着向平子介绍了一护。
自一护进入尸魂界以来,我一直关注着他,他的灵压变化我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他已打破死神与虚的界限。我对此虽深感恼火,但既已发生,便只能思考对策。
“我们凭什么要教那小子啊!!”背靠着墙壁的日世里抱起双臂,绷得紧紧的臭脸偏向一旁。
“他是真咲用生命来保护的爱子。”听我这么说完,日世里便发飙了。她狠狠跺了跺脚,一溜烟跑走。在她掀起的一团尘埃中,莉莎对我满怀歉意地低下头。
“时人大人,请原谅她的失礼,她其实……”
我了然地点点头。日世里曾同样地依恋于我。但有真咲之事在前,而我与蓝染的过往在双殛之下被公布于众,那孩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罢了。
“那小子就拜托了。”我转身欲走,衣角却被一双小手扯住,回过头,白正张着泫然欲泣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我。“你要去哪里?”抱着双臂的拳西开了口。“你要去做什么?”
“你一个人到底打算干什么啊?”容易动气的拳西火大地冲我吼出来。
老好人钵玄温和地出言调解:“时人小姐,您至少在这里待至灵压恢复再出去吧。”
我笑着摇摇头,继而对平子简单交代了我要做之事。对抗蓝染的立场我们虽是一样,但他们与静灵廷同样有仇。不过,他们既然对我有如此程度的好感,那我就不客气地请他们相帮了。
“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
平子边用波澜不惊的口吻说出来边眯起眼睛,掩藏住其中叹息之意。
我笑着招手作别。眼前众人不仅是我的老友,更是我从静灵廷的极刑中救出之人。
当年,四十六室得知他们异化之后当即下达了抹消之令。喜助主张逃离,但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离乡、流放更可悲。我压下了处刑的命令。
然而,在我为能让他们留在静灵廷而活动奔走之时,喜助却煽动他们叛逃了。
想来,那也是喜助对于静灵廷经年累月的失望的一次总爆发。到最后他也没向我说出幕后黑手是蓝染,可见始终见证了我与蓝染之间种种的喜助,在那个时候也怀疑着我。
喜助与我是一模一样的人,企图自己一个人将一切安排好因而无法对他人言说。
这该说是种傲慢吧。不过更冠冕堂皇的说法就是大局为重。
为着所谓的大局,眼下我正准备亲自去虚圈走一趟。
尽管莉莎曾对我许下“无论您去到哪里,在下……”的誓言,但我并不需要人随行。最需要战斗力的是此刻的静灵廷,他们无法拒绝我的请求,所以我放心地委以了他们援手静灵廷的托付。
自己已成为死神们的耻辱。无论是尸魂界还是现世,都再无我容身之所,我唯一能发挥余热的地方也只有敌人的阵营了。我不再回来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那就放手去大杀一场吧!
我直接将假面军势聚集地的空间与虚圈的空间串联起来,撕开空间走了进去。
“喂喂,这是!!”平子神色慌张地朝我纵身扑来。
我已踏入虚圈的沙地。
“再见。”我转身冲平子举起手。
平子急匆匆地朝我伸出五指张开的手,我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