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嘟哝:“要不是有初姐给缪盛夏难堪,以我和他的交情,他一定会派车送我去。”
钟有初大怒:“我给了他什么难堪?”表弟低着头不说话。钟有初逼问:“你给我说说看!”
风言风语隐约也传到她耳朵里,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三姑六婆竟然可以绝口不提缪盛夏对她做的事情,而只是添油加醋地说钟有初是如何口不择言,当庭羞辱云泽经济命脉的继承人。
表弟还是有点惧怕表姐,赶快顾左右而言其他:“妈,你干嘛给我准备这么多行李。”
“如果不是你连被套床单都要托运回来洗,妈用得着给你什么都准备好?”
“下次我就扔掉,直接买新的。”
“好大口气!”
“我有奖学金,不花留着干什么?”
“我怎么把你养得这么虚荣!真是气得我心口疼。有初,你替我教训他!”
钟有初张了张嘴,假惺惺的劝说还是算了吧。她本身也没有什么立场骂表弟虚荣。谁的天性中没有恶的方面?如果劝说就能改正,早就世界大同。
她身后突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和人群的惊呼,叶嫦娥赶紧拉着她闪开:“小心!”
一台大众Multivan冲过人群,停在她身后。这样敢堂而皇之将车开到站台上来的,在云泽除了军方和缪家就没有其他人。缪盛夏下了车,把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他穿着背心短裤,脚上套着人字拖,明显是从牌桌上赶来:“想借车就大大方方,发短信告别,扭扭捏捏!坐这个走。到了学校好好学习。”
表弟高兴得又咧嘴又点头,怕叶嫦娥反对,赶紧抢过行李往后备箱里塞:“妈,坐T5去学校多有面子!”
叶嫦娥一时愕然;缪盛夏又指着钟有初道:“叶姨,你不能不给钟有初吃饭。你看她脸色发白,营养不良。”
“你不要和我扯。”叶嫦娥叹道,“盛夏啊,没必要专门送他。”
“有两个研究员正好要往包头去学习,顺便而已。”
“你这是助长他的虚荣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