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封雅颂是什么?你们当感情是什么!”
利永贞没有接,转身疾步离开。
爱情,此消彼长(下)
因为没赶上夜车,当晚钟有初在利家留宿。林芳菲一见钟有初便觉得投缘,盛了可口的红豆汤圆来招待,因为实在是太晚了,钟有初只吃了一口,林芳菲大赞,说是浅尝辄止,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利永贞佯怒:“妈!你也太偏心了!平时我要是吃不完你就骂我是落草的贼寇!”
林芳菲拧一拧女儿的耳朵,去了厨房。利永贞问钟有初:“你在我这里过夜,要不要和伯父说一声?不要误会我绑架偶像。”
“说过了。”她给小姨发了短信,说在格陵的朋友家过夜。叶嫦娥问她是否需要车来接,她拒绝了。
利永贞拿崭新的牙具,睡衣给她:“我妈最喜欢在大减价的时候买东西,总以为用不着,谁知道今天派上了用场。这些以后就是你的,专门为你留着,欢迎随时光临。”
“谢谢。”睡衣的折痕,若有若无的樟脑味,让钟有初顿时感到了家的味道,心底又不免掠过一丝惆怅,“你妈妈真好。”
“你这个朋友为什么要万里迢迢寄几个空瓶子?邮费贵过礼物。”洗过澡后,利永贞又在灯下细细品赏玻璃瓶的每一处细节,怎么看也看不够,“咦,瓶塞上还有印章。有初,你说会不会一打开,冲出一股妖气?”
正在擦护手霜的钟有初应了一声,抬起头来:“你试试?”
利永贞打开了其中一个,使劲嗅了嗅,又朝里面吹了一口气,瓶子发出呜呜的回声:“也没啥特别的嘛,真扫兴。”
钟有初笑眯眯地看着她:“永贞,我记得你一直说想去云泽,真是忙得没时间去?下次放假,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吧。”
“好啊,一定有机会。”利永贞满口答应,但钟有初知道她不过是随口打哈哈。怪不得楚求是追不到她,钟有初心想,她一会儿像个单纯的孩子,一会儿又像个世故的大人,完全摸不到脉。
睡下前钟有初又尴尬了——利永贞坚持让她睡单人床,自己打地铺。
“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利永贞道,“再说,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占有你的!”
钟有初大晕。利永贞关上灯,顿觉四肢酸疼,不由得愤愤说起今天晚上狂追佟樱彩四条街的事情来:“拿着卫星电话就跑,差点害我犯大错误!幸好红灯格外长。”
“你这样义愤填膺,不仅仅是为了她差点害你被处分吧?”
“对!哪有这样的道理?已经谈婚论嫁的两个人,居然说分手就分手,简直就是儿戏!”
“痛快人做痛快事,好聚好散,皆大欢喜。”
“那她不要的男人就推给我?真荒唐!”利永贞深感被冒犯,“呸!我又不是回收站!”
“我看她并没有这个意思。”钟有初笑着说,“你想多了。”
“她把戒指脱下来给我,还说这戒指值得更好的,懂他的女孩子!现在想想,我转身前说的那句话真是太弱了!完全没气势。”
“永贞,仔细想想。她只是托你把戒指还给封雅颂而已,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句话不是针对你呀。”
“什么?”
“你对号入座太明显啦。”
利永贞顿时焦躁,翻身坐起,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又重新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妥:“难道真是我圣母了?那可丢人丢大了!”
穿着睡衣的钟有初从床上坐起来,决定对利永贞普及一下中级恋爱教育:“今天楚求是帮你卫星定位,对不对。”
“对啊。他真够朋友。”
“然后很巧地红灯变得格外长——你敢不敢打个电话去问楚求是,是不是他帮了忙?”
利永贞从未费神想过这个可能,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钟有初:“这……”
钟有初真是替楚求是冤得慌:“不解风情是因为对这个人没感觉。自作多情是因为对这个人有感觉。生活给你上了重要的一课,你今天可全体验到了。”
利永贞抱着双膝坐在黑暗里,一双眼睛忽闪忽闪,也不知脑袋里在转些什么念头。她突然嗨了一声:“骐达男真窝囊,我像个女土匪一样叫佟樱彩下车,他只敢对我瞪眼睛。”
“不管佟樱彩会不会后悔,她选择的都是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道路。你可以评判她,但没必要看低她的选择。”
“这话不公平,封雅颂怎么可以输在骐达男手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