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都知道封雅颂对佟樱彩真是体贴入微——妈!妈!唉!偏偏妈妈今天晚上没偷听。”
“你叫阿姨干什么?”钟有初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事情……可以和妈妈聊的吗?”
“是啊!我和我妈在八卦方面比较有共同语言。”
“永贞,我不敢说了解你的芳邻,但如果是为了得到回报才付出,那就不是你喜欢的封雅颂了吧?”
利永贞强嘴:“谁说我喜欢他?他的星座和我不搭。”
“那就当我自说自话好了——远在北极,冰天雪地,孤孤单单,还能这样潇洒分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爱情从来不是败在第三者手里,而是败给了自由,距离,时间和改变。”
门外的林芳菲听到这里,悄悄地退回自己的房间去。利存义问:“她们还没睡?”
林芳菲摇摇头,想了想又对丈夫道:“贞贞这个朋友倒是个很通透的女孩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能多交几个这样的朋友就好了!”
那厢钟有初和利永贞也正在谈这个话题:“永贞。我希望自己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偶像。如果你总是把我当做明星对待,我会虚荣又空虚。朋友比影迷可贵一万倍。”
利永贞忸怩道:“有初,你知道你最让我佩服的地方在哪里吗?无论处于人生的什么阶段,你都能泰然处之。而我呢?作为金领,每个月工资花的精光;作为女儿,到现在还是靠父母照顾;作为女人,我没胸又没屁股啊!”
她又遗憾又真诚的话语,引得钟有初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了。因为笑得太厉害,她从床上直直地掉了下去,摔在了利永贞的腿上:“哪有人这样贬低自己?”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钟有初的呼吸就在利永贞脸侧,带着自然的清香:“永贞,你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子。你的出色,不因楚求是的爱慕而增加,也不因佟樱彩的可鄙而减少。你的出色,是你的本色。不需要其他人衬托。”
利永贞听得心中一暖:“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听起来很冠冕但也很窝心的话。”
钟有初笑着说:“我妈以前虽然不和我说八卦,但很爱和我讲大道理。我全都记着,就是为了以后对其他人宣讲。”
利永贞也笑了:“那你和我讲八卦吧——送你玻璃瓶的人到底是谁?我认识吗?”
“是雷再晖。”
“雷再晖?那个人力资源师吗?”利永贞一下子弹了起来,“他不是把你给炒了么?怎么会大反转?快,快给我讲讲!”
钟有初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给利永贞听。利永贞听得热血沸腾,搂住了钟有初的肩膀:“有初,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你就一定要听我接下来的话!”
“好,你说。”
“一月三号那一天,你一定要赴约!一定要去!我会提醒你的!必要的话,我会拿着鞭子,像赶羊一样赶你去!”
“什么呀。”
“听我的没错!这样的男人,值得嫁!”转念一想,自己又没经验,利永贞加了一句,“嫁错了也不后悔!”
钟有初哭笑不得:“永贞,你的夸张和阿姨一脉相承。”
“我没有夸张。你不知道为什么雷再晖不联系你,但是我知道!那段时间你手机停机,我一直联系不上你,到最后怕你是嫌我烦,只敢给你发短信。你也想想我这个旁观者的话,雷再晖虽然炒了你但又救了你,和你一见如故,毫无嫌隙,主动追求,可见胸怀坦荡。唉,估计他在南美也给你打了不少电话,但你这个傻瓜没把手机转接!即使如此,他走到哪里,都会把当地的空气寄回来给你——一个理性和感性兼备,有耐心有恒心,坦荡荡的男子汉,你为什么不要?”见钟有初不出声,利永贞急道,“如果你不要,最终会便宜了佟樱彩那样的女人!”
“永贞,没那么简单。”
“复杂在哪里?一不是不解风情,二不是自作多情,明明两情相悦!”
“我前段时间遇到个老朋友。”
“老朋友?前情人?”
“不是。我和他每次见面都以大吵结束,但这次居然能心平气聊聊天气,聊聊风景,聊聊近况,最后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好做个普通朋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追了他六年。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终于成功把他逼得远走他乡。”
利永贞猛赞:“真不愧是钟有初!”
“年轻的时候,有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头破血流的冲劲嘛。”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