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铁骨,又怎能这么轻易被打倒?
苏刘义并没有在意近在咫尺的损失,而是将目光投向同样激战正酣的两侧山头,虽然那些厢军占据着地利,苏刘义依然不知道他们到底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好在当时修筑营寨的时候,苏刘义严禁士卒们砍伐山头下的树木,否则蒙古骑兵击破那些厢军后从山头上一鼓作气冲下来,安吉军就真的腹背受敌、全线崩溃了。
而已经跑出营寨数里的陆秀夫,一边伸出手去整了整自己在颠簸中歪斜的帽子,一边侧耳听去,身后杀声正酣,直刺激的人想要调转马头也投入到那血火连天的沙场中去。
“司马,前方左侧便是往黄州的官道了。”负责护送陆秀夫的那名十将视力颇好,远远地就看清楚黑暗中的两条截然相反的岔路,当下便指着那条继续南下的岔路说道。而另外一条岔路却远远比通往黄州的官道宽敞。
陆秀夫微微点头,虽然知道这等关头不应该再停留,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右侧通往何处?”
那名十将倒是毫不迟疑,当下答道:“北上樊城。”
“樊城”两个字犹如一计重锤,敲打在陆秀夫本来就已经有些失掉方寸的心上,樊城、襄阳,这一次鞑子骑兵漏夜而来,恐怕就是为了扫除安吉军这支屯驻在侧后方,随时可能危及攻打襄阳军队的粮道的刺头儿。
北方蒙古的进攻方向,已经分外明确,不是一次次无功而返的川蜀钓鱼城,也不是名将云集、重兵屯驻的淮上,而是甚至连�